梅兰想到女儿就是一阵心酸。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实在不行,让她来见见我,我开导开导她,对她……我有愧啊!”   “没事,她早晚都会想通的……”   梅兰可不敢让女儿见他。   楼上的布置异常的豪华,一张宽阔的大床,满屋的香气,令人一进到这里,就感觉到了一股特别的气息。“老头子”站在床边张开了双臂,梅兰立刻帮他脱去了睡衣,望着这个老男人肥胖的身体,梅兰心里直打怵。“老头子”坐在床上,梅兰照例去给他倒了杯水润润喉咙,并偷偷地把一颗蓝色的小药丸扔进了水杯中。老头子接过水杯,一眼就看见了那颗小东西,却装作浑然不觉地喝了下去,两人之间有时候这种互相欺骗非常的默契……   补充体力的药喝完了,“老头子”便躺在了床上,梅兰强装颜笑,站在他的面前性感撩人,对床上的老男人抛了个媚眼,低下头进行着准备的前奏。老男人舒服地闭上眼睛,人活到他这个年纪,还能拥有除了老婆以外的这么漂亮的女人,这令他觉得很骄傲……   令梅兰欣喜的是,今天的老头子明显状态不是很好,他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任她摆布着,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玩什么花样。梅兰一边假装兴奋,一边诅咒他,她知道家中的女儿正在为自己担心。 013人心散了   013人心散了第二天,张鹏飞得知了梅兰失踪的消息。一个晚上而已,梅兰就像从江平蒸发了似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张科长,我们……怎么办?”   周博涛的胆子比白龙大,看着张鹏飞一脸阴沉地在房间内踱来踱去,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张鹏飞抬头扫了他一眼,没吱声,继续在房间内踱着步子。白龙吓得汗如雨下,虽说昨天是张鹏飞下的命令让他们暂时辙回来,不过此时他还真担心他把这错误算在他们头上,这例来是领导们的通病。下属立了功那是头头领导有方,可如果下面的人出了错,那可就要你自己承担了。白龙想到这些,赶紧拉了一下周博涛,求饶地说:“张科长,对不起,这次全怪我们,是我们大意了,我……我们一定把梅兰给您找回来!”   “呵呵……”   张鹏飞突然笑了,挥了挥手说:“不怪你们,谁也不怪,反正她还会回来的,这一个星期你们也累坏了,正好趁这两天休息一下,没事了。”   周博涛与白龙二人面面相怯,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张鹏飞接着说:“暂时把这案子放一放,我们暗中观察一下那边的动静,懂了吗?你们这两天盯着她家,等梅兰回来后另做打算。”   “哦……”   两人连声答应,逃也似地离开了办公室。   张鹏飞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还真有些累了。想想昨夜的鸳鸯嬉戏,与刘梦婷枕畔相依的情景,心里就有些暖洋洋地兴奋。这个年纪的男人正是欲望最为强烈的时候,初偿**自是乐此不疲,昨夜刘梦婷被张鹏飞连哄带骗做了好几次,体力消耗自然是很大,现在还在床上歇着呢。张鹏飞现在也感觉到累了,揉了揉眼睛坐回原处,终于明白了一句话:纵欲伤身。   一旁的贺楚涵还在研究张小玉送给张鹏飞的那本“圣博公司账目明细”看出了不少问题。此刻正想和张鹏飞探讨一下,扭头瞧见他一脸的萎靡,开玩笑道:“哟,我们的张大科长怎么了,好像精神不振啊!”   “哦,没什么,头有些不舒服,这两天有点太累了……”   张鹏飞把罪名转移给了大脑,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   “那你趴桌子上睡一会儿吧,正好案子要放一放,这两天工作我来做。”   贺楚涵很认真地看着张鹏飞,真诚地表达关心之意。   “哦,没事,楚涵,发现什么没有?”   听她这么一说,张鹏飞反而因自己的谎话有些不好意思,同时不禁又想应该如何处理好与她的关系。他承认自己是喜欢她的,可是除了她还有一个张小玉,自己又已经拥有了刘梦婷,这复杂的感情问题纠葛在一起令他没办法解决。   听张鹏飞问起了正事,贺楚涵回答道:“我仔细研究了一下这份明细,发现漏洞很多,圣博在与环球合作的项目上都做过手脚,所以单靠这个东西,我们就有权利进入圣博公司和环球公司调查!”   张鹏飞点点头,为难地说:“是啊,看似很简单,可这也正是我们的难点,我们一但进入了这两家公司,那么无疑给她们身后的大佬提了醒,接下来所有的罪状也就全由她们替代了,根本伤不到她们身后的人!”   “对,所以你才让案子放一放,我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可是接下来我们还从哪里入手呢?”   “问题很简单,但是做起来有些难度!只要把这两个公司背后的人找出来,然后再发现有力的证据,那么这个案子才算是成功!”   贺楚涵又想起一事,猜测地说:“鹏飞,我们已经发现了苏玉莹与王常友有男女关系,几乎可以认定苏玉莹所做的一切工作,全是在王常友的授予下,那么下面你觉得梅兰的幕后之人是不是王常贵呢?她和王常贵之间是不是也不清不楚的?”   张鹏飞听她说得郑重,又见她一脸的认真,就忍不住想要笑。自从认识自己以后,贺楚涵在工作的态度上与过去可谓是天壤之别,不但工作认真肯吃苦了,更重要的是也乐于动脑筋,不像过去似的公主一样混日子。张鹏飞笑道:“楚涵,你分析得很好,我发现……你在这男女关系问题上的研究很透彻啊!”   “哈哈……”   张鹏飞这话说得声音有些大,科室内的同事们听后哄堂大笑,然后又立刻止住笑声,偷看贺楚涵的反应。   “你讨厌,总是拿话损我,不理你了,你自己研究去吧,哼!”   贺楚涵把文件扔向了张鹏飞,扭头看着电脑,气得呼呼直喘,也许这辈子也就张鹏飞敢这么嬉弄她。   张鹏飞情知是自己的错,挪了下椅子,坐在她旁边,笑道:“我道歉,对不起还不行嘛,你刚才说得很好,接着说下去!”   “哼,你自己去想!”   贺楚涵瞪了他一眼,然后愤愤不平地问道:“鹏飞,你说梅兰失踪了,她能去哪里?”   “你觉得呢?”   张鹏飞反问道。   贺楚涵想了想,这才说:“我觉得吧,肯定不是去游山玩水,眼下她有一批工程就要动工了,还有就是苏玉莹一定把我们盯着她们的事告诉了她,所以她没有那个心情出去玩。这次啊……没准去想什么办法了……”   张鹏飞一边点头,一边喃喃自语道:“办法……她已经和王常贵做了勾通,可是以王常贵和王常友的关系,他应该早就知道此事了,那么梅兰在找过了他以后就消失了,不知道他找王常贵是为了什么,这次失踪会不会与王常贵有关系呢?”   “就是不知道她和王常贵到底是什么关系!”   贺楚涵想破了头,咬牙切齿地说。   一听她又提及这个,张鹏飞本想开个玩笑,临时收了回去改口道:“是啊,他们这几个人的人际关系太复杂了……”   两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低头沉思。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陈喜开门进来了,第一句话就是:“鹏飞,刚才江书记给我打电话,询问案子的进展。”   “你怎么说的?”   张鹏飞抬头问道,两个人的身份彻底反过来了,不过看在二科同事们的眼里就习以为常了。   “如实汇报,我……我说我们要缓一缓……”   陈喜面无表情地说,给人一丝诡异之感。   “哦?”   张鹏飞知道他有下面的话要说,所以只是应了一声。   “然后……你猜怎么着?”   陈喜突然提高了音量,脸上变得兴奋起来,走到张鹏飞身边。   “呵呵,”   张鹏飞笑了笑,早就知道他是故弄玄虚,接着说:“我猜啊,他一定说支持我们的决定,一切由我们二科自己做决定,是不是?”   “恭喜你,答对了!”   陈喜高兴地握住了张鹏飞的手,大笑着说。本来江书记打电话询问案子的时候,他还有些紧张,担心江书记怪他们没有马上抓人,没有紧追不舍。可结果却是出乎他的意外,听声音就知道江书记听到这话以后很高兴,说支持二科的决定,他决不干涉,令陈喜喜出望外。   张鹏飞笑笑,说:“其实这个不用猜,你想啊,当初这个案子交给我们手上的时候,上头就说了,他们只是有知情权,而没有干涉权,完完全全地交给我们处理,所以……你说我还用猜么?”   “哎,我真笨!”   陈喜收回手拍了下脑门,又一次对张鹏飞竖起了大拇指,真心实意地说:“鹏飞,我陈喜虽然人不起眼,但是还从来没服过谁,可我今天服你了,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服的人!”   张鹏飞站起身握了下他的手,笑道:“别说得这么严重,我张鹏飞也是在你的领导下才有今天的,你说是不?”   “哈哈哈……”   陈喜捏了捏张鹏飞的手,对于他的抬举,自是打心底的感动。   张鹏飞怀中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是二科的调查员金光日,微笑着扫了扫陈喜、贺楚涵,说:“看来又有新的情况了。”   说完接听了电话。   “张科长,我……我是金光日。”   朝鲜族的他说起汉语来有些生涩。   “小金子,有情况么?”   平时同事们都这么叫他,张鹏飞这么喊自然也是放低姿态的亲近之意。   “是的,有情况,现在王常友正在王常贵的家中与他谈话呢,刚到!”   “好,你继续盯着,看他什么时候离开……”   “王常友终于忍不住了,现在正在王常贵的家中!”   收好手机,张鹏飞对身旁的二人说道。   陈喜点点头,“可惜啊,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   “我们也只好等等看了,还有就是吩咐一个人,让他注意点圣博与环球合作的那个项目,什么时候开工。”   张鹏飞抽出一根烟,眉头紧索,又在专心想案子。   陈喜点点头,就退了出去,不用说下面的科员,就是他站在张鹏飞面前久了,都会觉得有点压抑,这小子简真就是个工作狂,看一眼就觉得他有威慑力!   手机的震动再次惊醒了张鹏飞,他收回思绪,赶紧接听了,还以为是金光日,所以说道:“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你和谁说话啊!”   电话中刘孟婷懒洋洋嘻笑着说道。   “呵呵,梦……”   瞧到一旁贺楚涵不但眼睛看着自己,连耳朵也伸长了,不得不省略掉了刘孟婷的名子:“你起来啦,感觉怎么样?”   “讨厌,你还好意思问呢!”   一想起昨夜的缠绵不已,刘梦婷就有些脸红心跳,“我才从床上爬起来,现在身子还有些累呢!”   “嘿嘿,打电话有事?”   张鹏飞不好意思地问道。   “我看到楼下有菜市场,一会儿我去买点菜,你中午回家吃好不,我……一个人在家没意思,想你陪我……”   “好,好,你在家等我,我快下班了!”   张鹏飞虽然是一直对着手机讲话,可眼睛却是一直盯着贺楚涵,当发现她的脸色有些变化时,赶紧挂掉了电话。   贺楚涵见他收起了手机,面色不动地清了清嗓子,装作无所谓地问道:“那个……小金子,又有了新发现?什么买菜吃饭的,我没听清楚啊……”   张鹏飞暗骂自己的破手机声音太大,估计刚才的对话差不多全让她听了去,一想到这个,脸就有些热,讪讪地说:“不是小金子,是……我的朋友在我家呢……”   “女……孩子?”   贺楚涵眼望着天花板好像不经意地问,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呃……嗯……”   张鹏飞知道不能骗她,狠心点了点头。   “是……谁?”   贺楚涵失望的听不见了自己的声音,这一刻她多么希望他能对自己说慌。   “是……她……”   张鹏飞硬着头皮回答得简短,但他确信贺楚涵能明白。   “刘梦婷,是她?”   贺楚涵眼中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不快的心情好转了不少,因为早就知道他和刘孟婷的故事,所以到是可以接受。   “嗯,是她,中午让我回家吃饭。”   既然已经知道了,张鹏飞索性和盘托出。   “我也要去,我想见见她!”   贺楚涵此话一出,令二人同时一惊,说完了她才觉得诧异,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说出这话。……   一张棋盘,两个男人分别坐在两边撕杀。一旁的保姆王菊盯在那,时刻注意给两个男人添茶倒水。   这盘棋已经下了近半个小时,可却没走几步,关键在于王常友的身上,一个人的性格直接影响了他的走棋,拿起,放下,再拿起另一枚,再放下,每一步他都是深思熟虑,生怕下错一步,全局皆输。对面的兄弟王常贵则有些焦躁不停地吸烟。   “飞相!”   王常友的棋子终于落下了,并轻声通知了对方一下,棋风很平和,如果这真是场战争,王常友也是位儒雅的将军,发动进攻前总要通知对手一声。   “我吃!”   王常贵见后冷冷一笑,心说你可真是大意,算计了半天最后还不如不算计,手拿一枚马,重重地落在相的身上,“啪!”   的一声,他可没有王常友那么平和,每吃一子都是重重的落下然后得意地把对方的棋子高高叠起。   “哎,不算,你这马怎么跑那去了,不算……”   王常友急得满头大汗,青筋凸起,伸手想悔棋。   “我的马一直在那里,是你只看到了我的小卒子,哈哈!”   王常贵手拿对方的相,得意地扔向高空。   一旁的王菊捂着嘴嘻嘻地笑出声来,望着两个大男人在自己面前像两个小孩子似的,感觉真逗,她哪理解此刻男人的心事。   “哎,这小卒子虽小,可却大意不得啊!很多事情,就是败在这些小人物上面哦!”   王常友抽出一根烟,扔给对方一根,意味深长地说。然后扫了一眼棋局,缓缓把大车退了回来。   王常贵一边盯着棋局,一边不以为然地说:“小卒子虽不能忽视,可也不能过分的重视,不然就得不偿失啊!将!”   说着话,大炮横扫,对着敌人的老帅。   “梅兰找过你了?”   王常友吸着烟,眼睛离开棋盘。   “嗯。”   “她想开工?”   “对,不但她想,我也想!这批工程关系重大,再拖下去闲言碎语太多了,也正好中了某些人的奸计!”   王常友点头不语,沉默地吸着烟,良久才长叹一声,“常贵,不是我胆小,我现在就担心对方的那些小卒子背后,有高手哦!”   “那边有什么动静?”   王常友摇了摇头,“没什么动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所以我……我才更担心,总觉得这是一个大的阴谋!”   “那你觉得工程不开工,他们就拿我们没办法?你也不想一想,他们如果真要查,不单单在这个工程上!”   王常贵的语气很生硬。   王常友掐灭了烟,缓缓地说:“要不……听听上面老头子的意思?”   “哼,什么事情都要问他,你早晚都要败在他的手里!”   王常贵气恼地说,大手一挥搅乱了棋盘,“不下了,不下了,遇到你这样的对手,活活把人磨死!”   “你呀,这脾气真应该改改,这样下去……早晚要玩火自焚,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梅兰的那点事!”   王常友好像从来不懂得生气似的,声音无论何时都那么柔和,与王常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你别胡说八道,我……我和她能有什么事!”   王常贵咆哮道,把旁边站着的王菊吓了一跳。   王常友微微一笑,仿佛明白一切似地说:“我知道她对你有意思……”   “你别胡说!”   虽然不承认,可王常贵此刻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   “哇……”   突然间,王菊发出一声怪响,捂着嘴跑向了卫生间,看样子是不舒服。   王常友神秘地扫了一眼王菊,淡淡笑道:“你啊……应该再找一个了,不然对你影响不好,是上进的阻碍啊!”   一个死了老婆的市长,很容易引起风言风语,男女关系是干政治的大忌。   “再说吧,这批工程我再和梅兰商量一下,最迟不能超过这个星期!”   “老头子请病假休养去了……”   王常友没有任何意义地说。   可王常贵却是听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说:“那就等梅兰回来,我和她解释吧!”   “不用解释,就按你说得办,等她一回来,你就告诉她开工吧。我们现在摸不透敌人的意思,也……不能做惊弓之鸟啊!”   “嗯,”   王常贵脸色不是很好看,只是点点头没说什么。这一刻他想到了梅兰,想到梅兰在西山别墅里“照顾”着那位“老头子”心里就有些隐隐做疼。   王菊一脸残白地走了回来,看样子体虚无力。   “小菊,怎么了,不舒服?”   王常贵随意问了一嘴。   小菊笑了笑,说:“没事,可能昨天没睡好。”   “那你去休息吧,我一会儿也走了。”   王常贵挥了挥手,把王菊劝上了楼。   “下一步,你想怎么办?”   王常友精明地问道。   “走走看吧……”   王常贵深深倒在沙发上,一脸的无奈。   话音刚落,王常友的手机响了,他扫了一眼号码,不安地看了看王常贵,接听了电话:“老书记……”……   “怎么了?他说了什么?”   王常贵问道。   “没什么,说我最近办事太小心了……哎,那批工程开工吧,别等了,他不高兴了。”   王常友无力地站起身,“行了,我回去了……”   “大哥!”   王常贵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是亲兄弟!”   两只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王常友明白兄弟的意思,也许到了某一天,两人终要脱离“老头子”外人终究是外人,再亲也比不上这血浓于水的亲情!……   西山别墅,梅兰搀扶着“老头子”在水池边散步,不时发出两声娇笑。“宝贝,谢谢你,你又帮了我大忙!”   梅兰像孩子般抚摸着他光光的头顶,拉着他坐在椅子上休息。   “这个常友啊,心计太重,不勘大用!”   “老头子”缓缓喘着气,经过昨夜梅兰在床上的折腾,现在有些精亏气短。   梅兰装出一脸的俏皮,咬着红红的嘴唇说道:“翅膀硬了,想飞,他能飞出你的五指山么,笑话!”   “老头子”摇了摇头,叹息道:“我老了,现在又被姓张的压得抬不起头来,下面的人……就不拿我当回事喽!人心散啦……”   看得出他心有不甘,有种壮志未酬之感。   “胡说什么呢,你在我心里最棒了!”   梅兰拉着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   被她细腻润滑的小手一摸,“老头子”就有些心痒难耐,抽回手落在她丰润的大腿上,缓缓移动着说:“我最棒么?呵呵……你是说昨天晚上吧?昨晚你可是很疯啊!”   “讨厌,不要这么说人家,一个月才这么几天,我怎么能不想!平时你又不理我……”   梅兰一脸的委屈,心里却有些高兴。他知道下面的人渐渐不把这“老头子”当回事了,那么对她来说自然是好事。虽然很恶心,可还是双腿一抬从正面骑在了老头子腿上,凑近他热情地亲吻…… 014猫捉老鼠   014猫捉老鼠张鹏飞的住宅楼下,贺楚涵下车后多少有些扭捏,还在为自己刚才做的那个决定矛盾着,双脚原地踏步拉住了张鹏飞,羞涩地说:“鹏飞,要不……我还是回家吧,我……”   “怎么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是我同事,来家里吃饭也很正常啊,没事!”   张鹏飞拍了拍她的后背。   “那……那好吧,可是她……不会误会吧?”   “梦婷才没有你这么小心眼呢!”   张鹏飞用出了激将法。   “讨厌,你才小心眼呢!”   贺楚涵果然中计,昂首挺胸向前阔步,心里还真想看看能令张鹏飞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长得什么样子。两人上楼来到门前敲了敲,张鹏飞轻轻地敲门,心里有点激动,之前已经通知了刘梦婷,告诉她有位同事要来家里吃饭,真不知道这两个女人见面是什么情况。   刘梦婷跑来开门,笑嘻嘻地说:“鹏飞,回来啦!”   打开门一瞧,却是一位美丽的青年女子站在门前,她虽然有准备可也是一愣,不由得瞪了张鹏飞一眼,心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是个女的,还这么漂亮!我头也没梳,衣服也没换,丢死人了!女人在女人面前往往更在乎自己的形象。   贺楚涵也是一愣,只见门口站着的少妇青春的脸上显露出几丝妩媚,眉眼间尽是那种迷惑人的风情,不由得暗叹怪不得张鹏飞喜欢她,长得的确够漂亮。   “呵呵,你好,快进来吧!”   刘梦婷笑着伸出手来。   “嗯,你好,打扰了!”   贺楚涵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温柔纤细,娇小玲珑地令身后的张鹏飞免强忍住没笑出来,心想你可真能装淑女。   刘梦婷拉着贺楚涵坐在沙发上,笑道:“妹妹,怎么称呼啊?”   见到她如此热情,贺楚涵心中之前的疑虑完全消失了, 也笑道:“梦婷姐,我叫贺楚涵!”   傻站着的张鹏飞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其实你们两个同岁……”   “呵呵……不好意思,”   刘梦婷捂着嘴笑起来,“你瞧我,看着楚涵长得比我年轻,就把她当妹妹了。”   “姐姐,我生日小,再说了,一看见你就感觉你是姐姐啦,嘿嘿……”   贺楚涵甜甜地笑着。两人一算生日,刘梦婷还真比她大四个月,叫姐姐也不冤枉。刘梦婷又陪她说了几句客套话,起身道:“妹妹,让鹏飞陪你说会儿话吧,我再去弄两个菜。”   “姐姐,不用客气的,给你添麻烦了……”   “哎,说什么话呢,第一次来家里,怎么也要吃得开心吧,呵呵,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   刘梦婷笑着进了厨房。贺楚涵听着人家女主人的口气,心里就酸酸地不是滋味,气愤地瞪了张鹏飞一眼,把气全撒在了他身上。   张鹏飞愣在那里有点尴尬,有些后悔把贺楚涵带回家里了,讪讪地对她说:“楚涵,吃……吃水果吧……”   “我不吃……”   贺楚涵有些堵气地说:“那个…她真漂亮……”   “你也不差……”   张鹏飞有些脸红。   贺楚涵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四处瞧了瞧,眼睛不经意地扫向了卧室,突然心口一热想起一件事,看了看厨房,小声问道:“那个,她……昨晚在这住的?”   “嗯……”   不知怎么的,张鹏飞不想说慌,生硬得点了点头。   贺楚涵突然联想起自己上次和张小玉的遭遇,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说不定能干出什么事来呢,又想到上次手摸的“木棍”竟然条件反射般地扫了一眼张鹏飞的下三路。张鹏飞一见这眼神不对,清了清嗓子说:“哎,往哪看呢!”   贺楚涵的脸瞬间涨红了,又瞪了他一眼说道:“流氓!”   “哎,你……是你看我的……”   不等张鹏飞狡辩,贺楚涵起身道:“懒得和你废话,我去厨房帮帮她!”   说完就去了厨房,只听她笑嘻嘻地说:“姐姐,我闲不住,你也给我安排点啥事做呗,嘿嘿,正好也说会儿话……”   张鹏飞在客厅里连连摇头,他知道麻烦事只不过才刚刚开始而已。   刘梦婷的厨艺虽然也可以,但是与张鹏飞相比就差了点,可贺楚涵却是连声说姐姐的厨艺真好,夸得刘梦婷心花怒放。两个女人刚才在厨房忙活了一阵,出来后好得就像一个人似的,张鹏飞反到成了外人,话也插不进去。两个女人说着话,又不时地偷看着对方的眼色,对于对方的心事,也略知一二。这顿饭表面上吃得开怀大笑,可实际上三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吃多少。没多久就吃完了,张鹏飞见两个女人又一同去了厨房洗碗,有些气闷地说:“你们聊吧,我去睡午觉了,困了……”   昨夜的倦意袭上心头,他确实有些累了,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听到他刚才所说的话,刘梦婷便不自觉地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尴尬地红了红脸,进入了厨房。贺楚涵回头扫了一眼虚掩着门的卧室,心里痒痒的,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两人分工明确,一人洗碗,一人刷锅。贺楚涵望着水池中的碗出神,半天没有动一下,眼前晃动得全是张鹏飞的影子。   “妹妹,你喜欢他吧?”   刘梦婷突然站到她的身后问道。   “嗯,有点……”   失神了的贺楚涵麻木地回答,其实大脑并没有来得及分析她问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话一出口,猛然间惊醒了,赶紧摇头说:“呃……没有,姐姐,你……开什么玩笑呢!”   贺楚涵回身捏着刘梦婷的手,“姐,你……误会了,我……我……”   突然发现,一切解释都是无力的,所有的话此刻都没有任何意义。   刘梦婷笑了笑,拿毛巾让她擦了擦手,然后拉着她走出厨房坐在沙发上,叹息道:“别考虑我,我……我和他之间不可能的,我还真希望有人能爱上他,今天见了你,我终于放心了,妹妹,大胆地去爱吧,别把我当回事……”   贺楚涵怔怔地瞧着这个女人,眼圈一红,视线变得模糊起来,啜泣着说:“姐姐,我……他对我说了你们的故事,我知道……所以,我不会和你抢他的……”   刘梦婷凄惨地笑道:“楚涵,有些事是上天注定的,我知道他虽然爱我,可是早晚有一天他会属于别的女人,如果那个女人是你,我到是很高兴。”   “姐,你别说这种话了,他是那么的爱你,他……他的心里无法忘记你,无法装下别人了……”   刘梦婷摇了摇头,“妹妹,你还不懂得男人,男人在心里都希望有几位红颜知己,鹏飞也是如此,看他的眼神……我知道了,他心里是有你的,虽然爱我,可他……也深深地迷恋着你……”   “姐,别胡说了,早晚有一天你会和他结婚的,我祝福你们!”   “不,既使我真的和李强离婚了,我也不会嫁给他,楚涵,我说得是真的,我……我不想耽误他的前程,所以你大胆的去爱吧,可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这一觉张鹏飞睡得很舒服,是被刘梦婷叫醒的,起来后还有些倦意未消,睁开眼睛望着刘梦婷美丽的脸庞出现在面前,还有那胸口的一片雪白,就不顾一切地把她拉入怀里,色色地说:“嘿嘿,梦婷,我又想了……”   “想什么想,快起来吧!快……楚涵等着你去上班呢!”   刘梦婷又羞又急,赶紧推开了张鹏飞,小心地看向了门口。   “啊……”   张鹏飞吓了一跳,才明白过来贺楚涵好像在家中呢,讪讪地爬起来,赶紧跑向了卫生间。刘梦婷整理了一下被子,然后红着脸出来了,贺楚涵贴过来,拉着她手小声问道:“姐,他……想你什么啊……”   “讨厌,别胡说!”   两个女人笑着打闹了一阵。张鹏飞出来的时候,望着两个女人依依不舍地分别之情,心里好一阵奇怪,心说这不会是什么阴谋吧。临走前,刘梦婷还拉着贺楚涵的手神秘地说:“楚涵,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贺楚涵红脸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喂,你们有什么约定?”   行驶在路上,张鹏飞不由得问道。   “女人之间的事情,你们男人少打听!”   张鹏飞一阵错愕,心想还是晚上回家问问刘梦婷吧。   这时候,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跑车从后边超上来,以极快的速度奔向前方,在路人的眼前留下一抹红色的风景。   “哇,那辆车好快啊,转眼间不见了!”   贺楚涵眨了眨眼睛,再去寻找那辆车的影子,却已经看不到了。   “什么……车?”   张鹏飞正在想着心事,没有注意到。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车,看样子不错,红色的开得特别快!”   贺楚涵解释道,张鹏飞点点头,没有在意。……   翌日,梅兰还是没有回来,张鹏飞的同事们依然在盯着几位重要人物,暂时王常友等人都没有什么新的举动。省委大楼,书记办公室里的张耀东起身拉开百叶窗帘,让夏日的阳光照射在脸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秘书程健推门进来,把一叠内参文件摆在张耀东的桌上,又顺便帮他换好茶叶,泡好了水,这一系列动作全是悄无声息地进行着,没有打扰深思中的张耀东。   “今天天气不错!”   张耀东满意地长叹一声,然后回身坐了下来。   “是书记心情好吧?”   程健聪明地适时回应着。   “你小子哦,不老实!”   张耀东笑着批评道,其实本意是表扬他。   程健笑了笑,说:“书记,最近纪委查的那个案子,好像没什么动静了……”   张耀东眼前一亮,没做表态,缓缓才说道:“我给那小子出了个难题哦!”   “书记,刘副书记还没有回来,听秘书说还要静养几天。”   程健小心地说。   “哼,我到也想静养几天哦!”   张耀东冷笑道:“圣博公司的梅兰是不是……也没回来?”   “嗯,书记说得对,也没有回来……”   其实早在一年以前,张耀东就发现了梅兰与王常友等人的勾结,早就偷偷安排人盯着,之后便意外地发现了梅兰与背后的那位“老头子”的特残关系。   “哎,可惜哦……”   张耀东自言自语地说。   程健一愣,不知道张耀东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在他听起来有些高深莫测。其实张耀东刚才是动了恻隐之心,想想梅兰那么漂亮的女人却委身于“老头子”有些替她惋惜。程健谨慎地说道:“书记,刘副书记不在,现在省委传出了一些流谣言,说什么他去和人约会了……”   张耀东明白程健的意思,微笑着点头道:“谣言这东西虽然不可信,可有时候却可以令人身败名裂啊!谣言止于智者,却也经常被智者利用!还记得三国时期,诸葛亮出兵伐魏,魏国买通了刘禅身边的宦官,制造谣言说诸葛亮有反心,最后他只好无功而返,他就是败在这谣言上面哪!”   程健没说话退了出去,在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刚才张耀东的意思其实已经很明显了,堂堂的一方大员在自己面前讲三国,当然不是班门弄斧。程健如果连这个都听不出来,那他这个省委书记的秘书也不用混到现在了。张耀东的意思是这个谣言可以利用一下,所以才举了那么个典故。程健出去后,微笑着换了一张新的手机卡,然后给所有省委在编人员发了条群发短信,发完就把手机卡扔掉了。短信内容大意就是说省委刘副书记每月请假并非养病,而是和某位女大款约会等等……   张书记虽然在看着文件,可心思却没在这上面,他知道“那小子”现在遇到了难题,他在想着这一关如何抛出法宝才能让“那小子”取胜。略微想了想,联系到程健刚才所说的“谣言”心里就有了打算,拿出私人手机拔给了刘远山。   此时,张书记嘴中的“那小子”正与夏杰坐在一起喝茶。夏杰不负重托,通过努力搞到了一些材料。张鹏飞一边翻看着这些材料,一边听着夏杰说话:“鹏飞,根据我们的了解,环球在与圣博合作的这几个大的项目上,都享有土地出让返还金的优惠政策,可是环球公司的其它董事却不知道这个事情,在他们公司内部有关文件上,对土地返还金的政策也没有提及,所以这是一个很大的漏洞!很明显,所有的土地返还金被梅兰与苏玉莹吃掉了!”   “这么明显,他们还真敢做!”   “在江平市政府的有关文件上也没怎么提及这个政策,所以这个漏洞虽然明显,如果没有人查,就会相安无事,并不会引人注目。”   张鹏飞点点头,“这是一个大的利益集团哪,每个人都有分工,每个人的职权都起到了重大作用!”   “鹏飞,东西我交给你了,剩下的事情我可就帮不上忙喽!”   “哪里话,你已经帮了很大的忙,你找的这些有关她们公司的内部文件太重要了,对了,这个……你是如何办到的?”   夏杰微笑着说:“商业机秘,不可奉告!”说完就站起身,“好了,我公司还有一大堆事情呢,先回去了!”   张鹏飞目送着他离开,心里也清楚,夏杰一定是买通了圣博和环球公司里的董事,安插了奸细,不然才不会弄到这些东西。这么一想,他对这个人深深地佩服,看来他还挺有手断的。他送来的这些文件,除了两个公司的一些机秘外还有一些董事会会议记要。这些对案子的帮助很大,证据充分,可以说完全能够把苏玉莹与梅兰置于死地,可是要想弄倒他们背后的人,却有些难度。想到这里,张鹏飞不禁想到了梅兰,那个女人到底能去哪里了呢……他摇了摇头收回思绪,就让时间来慢慢解答吧。不过他心里也很急,很想在党校开课前处理好这个案子,那样脸上也有光。   回来的路上,很意外的接到了刘远山的电话,他把车子停在路边,认真与他说话。   “你查的案子,最近怎么样了?”   “不太好,陷入了僵局。”   张鹏飞老实回答,说完反而感觉有些轻松,禁不住地想难道这就是父爱的力量?   “哦,什么问题?”   刘远山笑着问道。   张鹏飞知道,这边的情况刘远山一定早就知道了,不然他就不会打这个电话,所以心里多少有点怨气,心说你明知我遇到了麻烦事,还摆架子看我笑话!不过却也老实地回答道:“发现了几条小鱼,却没有钓起大鱼!”   “呵呵,既然你钓不到大鱼,那你可以玩玩猫钻老鼠的游戏嘛,嬉弄一下小鱼未偿不可呀,钓上来放回去,再钓上来,再放回去……”   刘远山的声音透露着一丝玩弄,“那样……用不着你大鱼就会主动出现吃掉小鱼喽!不过那样它就暴露在你的面前喽!哈哈……”   “哦?”   张鹏飞嘴迟疑地答应一声,反复思考着刘远山话里的意思。还没等他想明白,又听刘远山接着说,“我啊……听说了一个谣言,到是可以说给你听听,当然喽,你就当笑话听吧!我听说最近双林省委都在传说你们的刘副书记与某位女大款不清不楚的,呵呵……”   没等张鹏飞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张鹏飞捏着手机没有发动起车子,在想刘远山话里的玄机。猫钻老鼠、嬉弄小鱼、大鱼吃小鱼……张鹏飞渐渐明白刘远山的毒计了,原来他的意思是让对方产生内乱,令他们互相猜忌,那样没准就会显露出来什么了。张鹏飞点点头,感叹道这些老官油子的手断之高明,可不是自己能比得了的。   虽然想通了这一点,可是张鹏飞仍然不理解刘远山所说的那个谣言是什么意思,不过想通了第一点,他就有很多事情需要做了,发动起车子回了单位。他知道休息期已过,接下来要布置又一次的进攻,现在可以对苏玉莹出手了。   办公室里的贺楚涵正在和同事们说着闲话,张鹏飞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里边的笑声,他今天受到了刘远山的指点,所以心情大好,微笑着问道:“不好好工作,说什么呢,也让我来听听!”   贺楚涵送给他一个媚笑,说:“我有位学姐在省委办上班,今天告诉我,双林省委出了一件大事,不知道是谁传出的谣言说刘副书记和某位女大款有不正当的关系,现在已经满城风雨了!”   张鹏飞之前已经从刘远山那里听到了,所以没当回事地说:“有这种谣言很正常,我想刘副书记肯定得罪了什么人,呵呵,对了,那刘副书记怎么处理的?”   “处理个头啊!”   贺楚涵笑道:“他老人家正好没在家,说是有病休养呢,所以很容易令人联想到这谣言的真实性哦……”   “我明白了!”   张鹏飞猛地拍了下额头,双眼发亮,激动得恨不得跳起来“你明白什么了,吓人一跳!”   贺楚涵卖弄地撒起娇来,自从昨日见过了刘梦婷,她在他的面前更加自信了。   “楚涵,别闹了,马上查查刘副书记的档案,还有那个梅兰的!”   张鹏飞坐回自己的座位,翻看着手上的材料,看有没有关于梅兰的简介。   “哦……”   贺楚涵虽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也听话地回到座位上找着有关材料。……   “叮……”   手机短消息的提示音,让浴缸中的“老头子”睁开了眼睛。此时他正与梅兰洗着鸳鸯浴,梅兰缓缓移动着为他做放松性的按摩。“老头子”大手胡乱地游走,肌肤润滑,手感极佳。   听到了短信的提示音,“老头子”拍了拍梅兰那滑润**的臀部,说:“兰兰,看看手机。”   他知道一定是下面的人有重要的事情汇报,因为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手机号码。   梅兰抬起身体,反过来坐在男人的身上。伸手拿过一旁的手机,交给了男人,回头道:“男人的事,自己看。”   “老头子”满意地接过手机,一手放在她**的身上,一手查看着信息。看完后脸色变得残白,一动不动地愣在那里,揉捏着梅兰的手也停止了移动,眼神呆呆地盯着前方。   怀中的梅兰发现了“老头子”的不对劲儿,回头媚笑道:“宝贝,怎么了嘛,嗯?”   “老头子”没吱声,把手机送到女人面前。梅兰湿淋淋的手接过手机,放到眼前一看,也吓了一跳,信息是他秘书发来的,很简单地说:书记,出大事了,给您看条短信。下面引用的就是程健发的那条消息。梅兰抬起身体问道:“不会……有人知道什么了吧?”   “老头子”无力地倒在浴缸中,缓缓地说道:“知道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条消息引起的影响太坏了,哎,这个姓张的,连这种下三烂的招式都用上了!”   梅兰聪明地问道:“宝贝,你的意思是说,姓张的在背后使坏?”   “除了他没别人了!”   “老头子”气恼地说,双手摸向了女人的胸口,当握到那团柔软时,用力一捏,仿佛当成了张耀东。   “啊……”   梅兰痛得尖叫一声,重重地落在男人的怀里,然后男人也跟着叫起来,原来梅兰不偏不巧地正坐在男人的坚硬上面,疼得“老头子”撕心裂肺。   梅兰赶紧抬起**,回头哭着说,“宝贝,宝贝,你没事吧?怎么样了?”   说着伸手去揉,“老头子”摇了摇头,在梅兰小手的抚摸下,渐渐恢复过来,脸也不那么扭曲了,而是发出了一声令梅兰熟悉得声音。   听到这声音,梅兰明白了他的意思,反转过身体,丰胸紧贴男人的胸口摩擦。“老头子”双手捏着她,在舒服中说道:“兰兰,看来今天晚上我得回去了……”   “不行,不能回去!”   梅兰倔强地说,不依不饶地扭了两下。   “骚妮子,我把你喂饱了再回去,老子没把这种东西当回事,那个姓张的也太低估我了!”   说着抬起头,他把对张耀东的恨,全转移到了对梅兰的欲望上。   梅兰小脸通红地假装发出了几声诱惑人的声音,然后推开男人的头说:“我不是为了我自己,你想啊,你现在回去,不是正好中了他们的奸计么?我看啊,你明天再回去,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样!”   “呵呵,骚妮子,说得有理,那我就多陪你一天!”   梅兰高兴地把他拉出了浴缸,用毛巾擦干他的身体,刚想拉着他上楼,不料“老头子”却把她抱回怀里,拍了拍她说,“就在这里……” 015攻心离间   015攻心离间两天以后,**四射的日子有了尽头,刘梦婷就要与张鹏飞分手了。[ 超速首发]两天来她让张鹏飞偿到了幸福的顶峰。拥抱、接吻,还有一次次不停地**……床上,沙发上,卫生间的浴缸里,全是两人缠绵过的战场。房间里到处弥漫着欲望的气息以及刘梦婷芬芳的体香,她身上的味道令张鹏飞这辈子都无法遗忘。刘梦婷涩羞的身体在张鹏飞辛勤的开恳下,媚态必显,身体更加透露出了性感火辣的女人诱惑,结婚两年了,刘梦婷第一次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俏丽的小妇人,这种转变很令她欣喜……   江平市长途汽车站,人声鼎沸,虽然阳光明媚,可张鹏飞几人的心却有些低落,他与贺楚涵把刘梦婷送到车站,紧紧拉着她的的手不忍松开,“梦婷,给我打电话……”   “嗯,我……有空就来看你们……”   刘梦婷回身望了望贺楚涵,松开张鹏飞的手,和她抱在一起。   “姐,路上小心……”   两人情同姐妹,太多的话语完全转变成了心意的交流。   张鹏飞拍了拍刘梦婷的双肩,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刘梦婷望了望两人,轻声说了句:“我走了,再见!”   汽车在眼前缓缓地消失,贺楚涵伸手拉了下张鹏飞,“走吧,我们回去,还要上班呢。”   “嗯,”   张鹏飞落漠的脸出现在阳光下,缓缓走出了车站,他正努力让心情恢复正常,暂且把离别之苦抛在脑后,他知道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有些精神萎靡,一是因为刘梦婷的离开,感觉心里有些发空,酸酸楚楚一言难尽;二是这几日性事实在做得过多,身体过于劳累,总像算不醒似的。“哎,她走了,以后又很孤单了……”   他捏了捏额头,长叹一声。   “不孤单,梦婷姐走了,可是我没走,我……有我陪着你!”   贺楚涵此话说得异常坚决,略带几分顽皮的脸上透露出少女的媚态与羞涩,小手胆怯不安地捏着衣角,小模样美艳动人。   “楚涵,谢谢……你……”   张鹏飞说话的时候打了个哈欠,没有说完整。   “鹏飞,这两天你是不是病了,天天见你无精打采的,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贺楚涵担心地扫着他那张纵欲过度的脸,天真无邪地说。她没经历过男女之欢,所以对这事不太了解。当然这也是时下教育留下的弊端。   “呃……没事,我……天天晚上陪着梦婷说话,这几天我们睡得都晚,就是太困了的原因。”   张鹏飞打着哈哈解释道,心脏怦怦乱跳。   “哦,”   贺楚涵单纯地点点头,信以为真。在她心里仙女一般的刘梦婷自是不会与张鹏飞发生什么“龌龊”的事情。“鹏飞,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贺楚涵问起了案子的事情。   “现场盘问!实在不行抓起来关一天,或者关几个小时!”   张鹏飞那天得到了刘远山的暗示以后,便有了这个办法。   “先问哪个?”   “先问苏玉莹,专挑一些难回答的敏感性问题,我们天天烦她!”   张鹏飞想试验一下钓这条小鱼的效果,他知道王常友为人精于算计,所以得知苏玉莹被纪委盘问,一定会慌神的,然后没准就会有什么大的动作。对于王常友这种过份聪明的人只能攻心,用这种离间的办法试试。   “那么梅兰呢?”   贺楚涵又想起了那个美丽的与此案关系重大的女人。   “在等等看吧,查出什么再说……”   提到梅兰,张鹏飞就叹息一声,虽然那天根据谣言,他猜测出来也许梅兰与刘为民副书记有什么关系,可到现在却是一无所获。刘为民的个人资料好查一些,内部档案中就有。可是梅兰的就难一些了,近二十多年来她的行踪一直很神秘。另外这个女人做事也很低调,从不张扬,在江平的商界中是一个奇导的女子,同行并不认识她,她从来不参加任何商会活动。所以暂时一点线索也没有,二科几乎动用了所有可以动用的资源,仍然在秘密调查中。   昨天晚上周博涛白龙二人发现梅兰突然回到家中,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而刘为民副书记听说今天刚回来,所以表面上看两人间没有什么联系。张鹏飞一边开车,一边想着那个谣言的可信度,他知道这条谣言应该是可信的,不然就不会通过层层的关系传到刘远山那里,传这条消息的人无非就是想让张鹏飞从这条线上挖下去钓大鱼。至于这条消息是谁传出来的,用**想都知道是谁,当然是谁传的也并不重要。   “鹏飞,你快看!”   突然间听见贺楚涵叫一声,用手指着前方。   张鹏飞望着前方,只见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跑车飞速迎面开来,速度快得惊人,只是一刹那间便从眼前过去了。张鹏飞本想看一看车内司机的长相,却模模糊糊的只见一身红裙的女子一闪而过,在眼前留下了一团火红。   “哇,车子靓,人长得也靓!”   贺楚涵发现得早,到是看清了司机的长相。   “哦,我到是没看清,真可惜……”   张鹏飞惋惜地说。   “流氓!”   贺楚涵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张鹏飞没理她,脑中还在想着那团火红,不经意间触到了心事,想到了那件令他每次回想都悔之晚矣却又欲罢不能的往事。……   “各位,有什么发现没有?”   一进办公室的门,张鹏飞就对忙碌的科员们问道。   同事们都失望地摇了摇头,一脸的不甘心。本来张鹏飞把这个看似简单的任务交给他们时,他们觉得是一次表现的机会,却没想到查一个梅兰的底细竟然这么难。   “这个女人……太神秘了,神出鬼没一般!“科长陈喜也垂头丧气地说。   张鹏飞拍拍他的肩说:“你们先把梅兰放一放……”   陈喜不解地说:“还放一放?那么我们可就没事可干了!”   语气有些急。   张鹏飞笑着解释道:“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我让你先把梅兰这条线放一放,从现在开始,我们二科分工进行。你现在带领几个人研究一下明天去询问苏玉莹的事情,做好准备工作,这个星期天天去烦她!”   陈喜知道张鹏飞的意思,因为昨天大家已经开过碰头会了,所以点头道:“行,苏玉莹交给我吧,那么你呢?”   张鹏飞淡淡地说:“由我和楚涵几个人来负责调查王常友兄弟,以及梅兰的详细资料,还有就是希望能挖出他们背后的靠山!”   “难啊!”   陈喜有些同情地说,去查苏玉莹只是表面功夫,为的扰乱王常友的心而已,算不上什么难事,只要多准备一些犀利的问题就行了。而张鹏飞刚才所说的可都是此案的重点,他主动挑起了难事来做,陈喜打心底佩服他。   张鹏飞道:“难也要查,我就不信查不出来!”   说完看了一眼贺楚涵,自信地说道:“走,我们一起去寻求援助!”   贺楚涵问也没问,乖乖地跟在后边,因为她刚才又看到了那抹熟悉的微笑。也许连张鹏飞自己都没发现,每当他雄心勃勃的时候,嘴角就会露出自信的坏笑。陈喜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感叹道贺楚涵在张鹏飞面前没有一点副科长的样子,笑道:“好一个夫唱妇随!”   然后叫了三个人带去了小会议室,为明天的审问做准备工作。   “鹏飞,我们去哪求援啊?”   出了办公室的门,贺楚涵问道。   “去找江书记,我们办不到的事情,并不代表别人办不到!”   张鹏飞阴险地说。   “你啊,一定是又有什么坏水了!”   贺楚涵不依不饶地捶了一拳他的后背,却被他的后背硌得呲牙咧嘴,“你这哪是后背,像块铁板!”   张鹏飞虽然对她的孩子气没说什么,不过心里却是很喜欢贺楚涵那几分天真的童趣,望着她那张好像永远没有烦心事与忧愁的幸福小脸蛋,自己的心情也会好了不少。   “哟,我们的小英雄们来啦,坐吧……”   望着面前站着的这对金童玉女,江山眉开眼笑。   张鹏飞没有坐,而是开门见山地说:“江书记,我们这次来是……代表二科向领导寻求帮助来了,这次……我们遇到了大难题!”   他一脸的真诚,说得十分郑重。   “哦,说说看吧,是什么难事难住了我们的小英雄?”   江山书记眯着小眼睛,和蔼可亲地问道。这次他对待张鹏飞到是没有特意地去摆领导的架子,通过上次他知道那招对这小子不管用。   “嗯,对我们来说很难,但是我觉得对领导来说应该很简单,就是我想得得到有关梅兰的详细资料!”   张鹏飞适时地拍起了马屁。   “详细资料,对我来说……也很难哦!”   江山书记打起了太极。   “江书记,我……我知道领导一定会有办法,可不是我们下面的人可以相比的……”   张鹏飞又拍起了马屁。   “江叔叔……”   贺楚涵娇美的声音甜甜地发出来,上前一步,笑眯眯地望着江山,“您就帮帮我们二科吧,这些日子同事们忙得焦头烂额,可是我们手头的资源有限,所以……您一定要帮我们!”   贺楚涵套起了近乎,冲江山顽皮地眨着眼睛。   江山习惯性地摸了下头,笑道:“你这丫头啊,这声‘江叔叔’叫得我心花怒放哦,小丫头……你还真有办法!”   “那……您答应我们了?”   贺楚涵喜出望外地说。   “嗯,我尽力吧,不过……我也不敢说一定可以弄到哦!”   江山仍然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那谢谢江书记了,我们先回去等您的好消息!”   张鹏飞拉了一下贺楚涵,两人退了出去。   两人没走多远,张鹏飞神秘地笑道:“楚涵,你说……江书记现在干嘛呢?”   贺楚涵摇摇头,“猜不出来,你说呢?”   “我觉得啊,他现在一定是在和省委张书记通电话……”   “你到是会猜啊……可惜没办法验证!”……   江山书记望着门口一脸的笑意,张鹏飞的这招到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万万没想到这小子竟敢主动来找自己,这份胆量不简单啊!其实他不止一次查过梅兰的底细,可最后也是无功而返,曾经把这情况汇报给过张耀东,他还记得张耀曾经说过他会想办法的。所以,现在他自然又想到了张耀东。拿起电话就拔了过去。   “哟,老江,你怎么想起我来啦!呵呵……”   电话中的张耀东显得精神不错。   “张书记,我有事情要汇报啊,我们的‘小朋友’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哦!”   “哦,他这么厉害,难道连我们的‘江黑子’都给难住喽?”   “是啊,这小子啊……太不简单哪!刚才来我这里,竟然让我帮他查一查梅兰的底细,你老兄也知道我……不是没查过,可是也没办法哦,所以……我只能求你啊……”   张耀东点头道:“我明白他们的意思,看来他们进展到重要一步了,不然这小子不会去找你的!”   “对,是这样,所以……我只能答应下来,要不然单凭他们的实力,的确没有办法。”   “我知道了,先这样,有消息我再联系你!”   感觉到张耀东迅速地挂断了电话,江山书记就知道此事有门。   “程健!”   张耀东对着外间叫了一声。   “书记,有事?”   程健快速小跑着进来,轻声问道。   “嗯,有事,有重要的事情!”   张耀东语气坚决,“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得事情么……”   张耀东顿了顿,给他充分的时间考虑后接着说:“关于那个梅兰的!”   程健先是露出一丝狐疑的表情,然后表情渐渐舒展开,小心地问道:“你是说关于查她的那个事情?”   “嗯,我记得你说过有同学在第十二局,是不?”   程健点点头,“书记,我明白了,我一会儿就和他联系,让他以最快的整度发来梅兰的全部资料!”   “嗯,去吧。”   张耀东满意地说,当程健转身就要退出的时候又补充道:“老刘回来上班了,看来是那谣言起了作用啊!”   这话听起来莫明其妙,不过却令程健一阵激动,他知道这是领导在暗示表扬他的小动作。程健出来后立刻给远在北京的老同学发去了一封加密邮件,内容就是关于梅兰的一些情况,说梅兰涉及到了一件经济案,希望老同学帮助搞到她的详细资料。   这位老同学在国安部第十二局任副局长,也就是对外宣称的社会调查局,在国安部中主管民意调查及一般性社会调查,专门针对调查九州大地上平民百姓的一处保密机构,手下的间谍网布及全国各地,对一些地方上的黑恶势力、政府高官、企业老总等等随时进行跟踪调查。程健知道老同学一定会帮助他的,因为这事对他来说易如反掌。虽然第十二局是保密机构,有很多内部条文需要遵守,但是在适当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是可以协助兄弟单位对某个人进行调查的,当然这一切必需在保秘的情况下。……   刘梦婷傍晚时分回到了延春,在车站给张鹏飞打电话报了平安,张鹏飞当时正在办公室里,所以不方便说什么,心情落魄地挂掉了电话。晚上他失眠了,这两天与刘梦婷枕畔相依,这张床成了两人幸福的小天地,可今天晚上只有他一个人,身心全然不适,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正躺在床上不知干什么事的时候,手机的铃声令他振奋起来,他知道一定是刘梦婷打来的,一定是她担心自己孤单……   “梦婷,是你吗,我知道是你,快说话,我……想你……”   张鹏飞把所有的思念还有内心的孤寂完全表露出来,声音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让人一听就有一种凄楚悲痛之感。   “鹏……鹏飞,是……是我,你……你还没睡吧?”   贺楚涵手捏着电话,眼眶有些湿润,心里的感觉很复杂,被这个痴情男人感动的同时,也有些酸酸楚楚的醋意,甚至还有一些为他们鸣不平,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因为现实的因素而不能朝夕相处,她觉得这对痴情男女很可怜,当然自己也更可怜,明知他爱着别人,自己还对他恋恋不舍。她为他们哭泣,也在为自己伤心。   “原来……是你,楚涵,有……有事么?”   张鹏飞声音里免不了有些失落。   “没什么,我……我知道你一定会想楚涵姐的,怕你孤单,打个电话……陪陪你……”   贺楚涵想笑着说,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楚涵,谢……谢谢你,有……有你真好……”   张鹏飞感动地说。……   这个晚上,贺楚涵是捧着电话睡的,他在张鹏飞讲述他与刘梦婷一些开心往事的故事中睡去了。听着对方轻微的鼾声,张鹏飞挂断电话,心里不像刚才那么孤单了,感觉很温暖,微笑着缓缓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陈喜带着几位下属来到环球公司找苏玉莹谈话。秘书来报时,把苏玉莹吓了一跳,赶紧告诉秘书,就说自己在开会现在没时间。陈喜听到秘书的解释,微笑着说他们可以等,然后就坐在会客室中。   苏玉莹打发走秘书以后,拿出私秘手机打给了王常友。王常友一见是她的手机号,接听后有些生气地说:“玉莹,你是怎么搞的,我不是说了嘛,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最近不要联系,你怎么就是不听!”   “常友……”   女人生性胆小怕事,本想找他帮自己想想办法,却没有想到他不问青红皂白先把自己数落了一顿。苏玉莹忍住挂掉电话的冲动,委屈地说:“纪委的人在我门外呢,说要找我谈谈有关情况……”   “嗯,”   王常友在电话中迟疑了片刻,这才温不火地问道:“玉莹,你是怎么回复他们的?”   “我让秘书说我在开会,常友,他们不会知道了什么吧,我好害怕,你说说……我该怎么办,我……乱死了!”   “蠢蛋!”   苏玉莹的一脸泪水换来的却是王常友的这两个字,这令她痛心不已,王常友接着说:“你一定要见他们,不见就正好中了他们的计,有话好好说,我们事先不是有准备嘛,你慌什么慌,用不着害怕!”   他气恼地教训着苏玉莹,根本不了解现在的苏玉莹已经心如死灰,他的话没有听进去多少。   “王常友,你不是人!”   苏玉莹吞着泪水喊道,心痛如刀割,这一刻她渐渐的有些后悔,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自己把一切都给了这个所谓深爱着自己的男人是否值得!   王常友一愣,他没想到苏玉莹今天的情绪如此激动,赶紧安慰道:“玉莹,你别生气,我没有怪你,我……我只是替你着急,你……你千万要振定,不要……被他们发现什么,否则我们就完了,总之你记住一句话,无论他们问什么,你……一定要按照我们之前准备好的说,明白吗?”   “常友,你……你的心里爱我吗?还是一直以来都是在利用我,利用我来充当你的工具?”   苏玉莹没有理他说什么,而是抹了下脸上的泪水,冷冷地问道。   “玉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王常友一肚子火,如果这个女人在自己的面前他真想打她两巴掌,可现在又不是时候,“玉莹,我的心意你知道,别胡思乱想了,快去见纪委的人吧,听话,以后……我慢慢和你解……”   苏玉莹突然发觉现在什么也不想对这个男人说了,狠心地挂掉电话,对着镜子擦了擦脸,补了下妆,然后缓和了一下心情出去见陈喜等人了。   另一边握着电话的王常友好久没有动地方,之前他想过千万种可能,什么都想到了,却没想到在关键时刻苏玉莹是这么的不勘大用,女人啊,红颜祸水,还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败家娘们儿!”   在北方生活久了,他这个南方人也把这话骂出来发泄着心里的郁闷。 016乱了阵脚   016乱了阵脚“**的,她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中午,陈喜刚回到办公室,就把问讯笔记重重地摔在桌上,恼怒地骂了一句。   正在闭目沉思的张鹏飞吓了一跳,笑道:“怎么了,那位老美女不配合我们的陈大科长吗?”   “错,她非常配合我们的工作,而且对我们非常热情,有问必答且对答如流!给人感觉她一点问题也没有!”   陈喜掏出一根烟点上,坐在张鹏飞旁边。   “哼哼……”   张鹏飞冷笑两声,双手抱在胸前笑道:“真是人精啊,我想她们应该早就想到会有今天,所以早有准备。表面上没有任何问题就恰恰说明她有问题,你想啊,普通官员见到我们去问话,有几个会平静不闹点情绪的?有谁会热情的接待我们?”   陈喜点头表示同意,“是的,在我过去办过的案子当中,那些官员一见到我们纪委的人抵触情绪就非常大,可……苏玉莹到好,非常配合我们!鹏飞,下一步,我们还怎么办?”   “接着问!问到她烦了为止!准备一个星期的问题,你们要死死缠着她,我想……她现在应该会有所动静了……”   “什么……动静?”   “等等看吧……稍安勿燥!”   张鹏飞依旧闭目养神。   陈喜无奈地看向一旁没说话的贺楚涵,见她双目发呆崇拜地瞧着张鹏飞,叹口气退了出来。过了一会儿,见到下属没有人给自己汇报情况,张鹏飞有些着急地拿出手机打给了金光日。   “小金子,有情况么?”   张鹏飞问道。   “报告科长,王常友还在公司忙着,没有任何异常……”   金光日操着不太熟练地汉语小心答道。   “嗯,继续盯着,千万不要跟丢了!”   张鹏飞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伸手揉了下脑袋,自嘲地笑道:“皇上不急太监急啊,看来王常友比我能沉得住气!”   “就是,我们刚刚找过苏玉莹,他王常友那么聪明,才不会马上去找她,要找也会在没有人注意的情况下!”   贺楚涵补充道。   “是的,他心里虽急,可表面上一定装作行若无事的样子。楚涵,你猜……苏玉莹现在会想什么?”   贺楚涵抱着头想了一会儿,说:“我猜她现在一定很害怕,女人遇事容易急燥,没有男人稳重,如果今天王常友不联系她,她……她就一定会更加害怕,一定会多疑地认为王常友不要她了!”   “完全正确!”   张鹏飞高兴地说:“所以,我到希望王常友今天不见她!”   话音刚落,张鹏飞又拿起手机打给周博涛。   “小周,苏玉莹出公司没有?”   “没有,她一直在公司里呆着呢!”   周博涛正在啃面包,说话的时候差点噎着。   张鹏飞听出他声音不对,赶紧问道:“小周,你怎么了?”   “咳……”   听张鹏飞一问,周博涛连连咳嗽起来,半天才缓过气,不好意思地说:“张……科长,我吃面包呢,有点噎着了……”   “你呀,这么大的人吃东西还能噎着,服你了,快喝点水!等案子结了,我请你们所有的人吃饭!”   张鹏飞笑着挂掉电话,电话另一头的周博涛虽然听到张鹏飞在批评自己,心里却暧暖的。   “你呀,也歇歇吧……”   贺楚涵起身帮他倒了一杯水。   “谢谢!”   张鹏飞对她笑笑,刘梦婷走了,他越来越感觉到贺楚涵是不可缺少的,没有她在身边就会觉得不舒服。这么一想,张鹏飞突然猛地抬头说道:“楚涵,晚上……到我家吃饭吧……”   “啊……”   刘梦婷没想到张鹏飞如此直接,激动过后也顾不得矜持了,赶快点头答应道:“好啊,好啊……”   小脸一阵红润,可爱动人。……   苏玉莹一脸颓然地坐在办公室里,豪华宽敞的办公室,今天显得特别的冷清,她的手里紧紧捏着手机可却一直也没有响,期待中的电话并没有打来。纪委的人离开已经有一个小时了,她一直呆呆地坐在那里回忆着刚才纪委工作人员所提的问题,总的来说自己表现得不错,全部按照过去与王常友商量好的回答,可是心里就是不安。   这不安不是因为纪委,而是因为王常友,她异常的害怕,害怕王常友真的狠心抛弃自己,那样……她不知道怎么办,这辈子完全属于那个男人,如果……她不敢去想如果……   又等了一会儿,她终于狠下心,她知道要为自己打算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就必需鱼死网破……此时她才发现,王常友对自己的感情是这般苍白无力。   她拿起手机拔了一个号码,客气地说:“梅姐,你现在有空吗,我有急事见你!”   电话中的梅兰笑道:“玉莹,你来我家吧,正好陪我聊天……”   苏玉莹笑着答应一声,然后起身打开保险柜,里边只放着一个崭新的鞋盒子,鞋盒看样子很重,她双手捧着从公司出来。精神恍惚地开着车,并不知道身后跟着周博涛,周博涛没有马上汇报,他要看看苏玉莹到底去哪里。大约过了十五分钟,结果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苏玉莹见的不是王常友,而是把车停在了梅兰家的别墅内。周博涛知道这情况十分重要,立刻向张鹏飞汇报。   “紧紧盯着,看看她出来的时候有什么异常!”   张鹏飞接到这个汇报后可谓是欣喜若狂。   “张科长,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苏玉莹好像是给梅兰送鞋来的!”   周博涛远远看见苏玉莹捧着刚才的那个鞋盒。   “哦,这有点古怪,你……你先盯着吧,等她出来再说。”   张鹏飞吩咐着,心里十分的不解。   “鹏飞,遇到什么高兴事了!”   一旁的贺楚涵见到张鹏飞高兴,她也跟着高兴起来,她的喜怒哀乐完全受这个男人影响着。   张鹏飞激动地握着她的手说:“楚涵,苏玉莹终究是个女人,她没有像王常友那样沉得住气,终于有所形动了!”   “你快说她到底干什么了,别说半句话!”   贺楚涵不好意思地缩回手,偷偷白了他一眼,心想又被他占便宜了。   张鹏飞正在兴头上,没有理会这种小事,说道:“周博涛电话中说,苏玉莹拎着一个鞋盒去梅兰家里了!”   “哦……”   贺楚涵听后也是一脸的狐疑,“不可能啊,这种时候,她怎么有闲心送梅兰鞋子……”   张鹏飞笑道:“她这个……做得实在是太过明显了,她也不想想,就凭着她和梅兰的关系,即便是要送礼物又怎么能送鞋子呢,所以那鞋盒子里的东西肯定不是鞋!”   “我也这么认为!”   贺楚涵斩钉截铁地说,又反问道:“那你说是什么?”   张鹏飞指指天,“我也没看到,只有天知道了!”   停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不过,我相信这个苏玉莹和梅兰没准会帮助我们破掉此案!”……   “妹妹,什么事这么急啊!瞧你,来就来呗,还给我送什么东西呀……”   梅兰笑着拉苏玉莹坐下,刚刚洗过澡,身上芳香扑鼻,随意地穿了一件粉色的睡衣,还有些湿露露的头发高高盘在脑顶,露出了雪白如玉的脖颈。   “梅姐,我……我找你有重要的事情商量,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我……我和你都一样,这一次我真的不知道应该相信谁了,只有你能帮我了……”   苏玉莹说着说着哭起来,最后扑倒在梅兰的怀中。   梅兰知道一定是出大事了,赶紧一边安慰着她,一边问道:“玉莹,你别伤心,有话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说,我怎么帮你呢,快别哭了……”   过了好一会儿,芳玉莹才恢复了正常,一对哭红的眼睛望着梅兰,伤心地说:“梅姐,你说我们女人怎么就这么苦啊!”   一听这话,梅兰便猜到了什么,搂着她的肩问道:“妹妹,你是不是和王常友吵架了?”   苏玉莹摇了摇头,抬手擦下了眼睛,缓缓地把上午的事情说了一遍,从纪委的人来调查,一直到王常友在电话中对自己的辱骂,原原本本一句没落下,一边叙述一边流着眼泪,说完了泪也流干了,嗓子都哭哑了。   梅兰也为之动容,女人就是女人,她只会从自身的角度出发去看这件事,并不会像王常友那样以全局的眼光看待整件事。从心里她同情苏玉莹,因为她知道没准今天的苏玉莹就将是自己的明天,自己和她着有太多的共同点,全是男人的玩物而已。所以她又怎么能不替苏玉莹伤心,怎么能不为自己伤心,大家都是女人,自然会为了自己着想。   她起身为苏玉莹泡了一杯茶,然后贴着她坐下,长叹一声:“妹妹,你也别伤心了,男人全这样,关键时刻总要把我们女人推出去,为这样的男人伤心不值得,你……别伤心了……”   “梅姐,我不是因为那个混蛋伤心!”   苏玉莹拉着梅兰的手臂说道:“梅姐,我是为我自己伤心,我恨自己怎么瞎了眼认定那么一个男人!我跟了他快二十年了,没想到……在这紧要关头,他尽然完全不考虑我的感受,还骂我,他只为自己的官帽子着想,什么时候想过我!”   “妹妹,我劝你……”   话一出口,梅兰却不知道劝什么了,她知道自己没什么好劝的,自己的心又何尝不是与她一样,这种共鸣是在相同境遇下产生的。良久后,她才缓缓说道:“妹妹,你别哭了,我又何尝不和你一样,没准有一天……我也会成为‘老头子’的牺牲品!”   “梅姐,你……甘心吗?他们悔了我们一辈子,到最后……我们连个善终都没有,你真的……甘心?”   梅兰听出一点味道来了,谨慎地说:“妹妹,你的意思是说?”   “梅姐,我们……要早些为自己打算,否则就晚了,还记得我上回劝过你要为自己想想吗?当初我以为常友不会对我……可现在,我……不得不为自己考虑了,我还有家,还有男人,我……”   “可是……”   苏玉莹有些迟疑地说:“妹妹,我们……能斗得过他们吗?如果能斗得过,我早就还手了,也不至于忍了二十几年!”   苏玉莹突然放声大笑,声音异常的恐怖:“梅姐,你……你就不恨他们,你……你就不想找机会报复他们?”   “可……可是……”   梅兰最后还是下不了决心,正在犹豫中,楼梯处响起了脚步声,亭亭玉立的女儿来到两个女人面前,看着两个女人吃惊地望着自己,冷冷地说:“我全听见了,你们也别害怕,我是想说……妈,玉莹阿姨说得对,你不能这样忍下去,你要为将来想想……”   “子婷,是妈对不起你啊!”   梅兰站起来紧紧抱住女儿,女儿的出现让她下定了决心。   “梅姐,这个是我救命的稻草,我想你暂时会没事,就放在你这里吧。如里我出了意外,如果王常友真的狠心对我下手,我希望你能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面子上,帮帮我……”   苏玉莹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捧着鞋盒交到了梅兰的手上。   梅兰没有看就接下了,这里边的东西不看也知道是些什么。苏玉莹又接着说:“梅姐,这些年……你就没有留下一些关于‘老头子’的东西吗?”   梅兰嘴角露出一丝凄惨的笑容,说:“我不用留,你也知道,这圣博公司其实就是他的,我只是他表面上的工具而已……”……   “我真担心那个女人啊……”   王常友喝了口茶发声感慨,他没有去找苏玉莹,而是来到了兄弟王常贵的家中。   当然,二科的金光日一直偷偷跟在后边,第一时间把王常友的情况汇报给了张鹏飞。   “大哥,你今天就不应该激怒她!我们的事情她全知道,如果她……后果不勘设想!”   王常贵急躁地在客厅内走来走去。   “是我不太了解她,没想到她今天的性格这么反常,是我大意了啊,过去……把她看得太高了,却没想到在这紧要关头竟然这么没用!”   王常友有些不忍,有些无奈地说,其实这么多年来,他是爱着苏玉莹的。只不过在这危机四伏的时刻,自身安危才是重中之重,天底下能为了女人抛弃一切的男人必竟在少数。   “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   王常贵来到他的面前,指着他气得不知道说什么。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来找你,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办!”   性格平和的王常友,在兄弟的责问下,也有些着急。   王常贵走累了,颓废地坐回沙发中,点了一颗烟,缓缓说道:“这次,关键是我们摸不透纪委的底线是什么,你说他们是想小打小闹,还是想钓大鱼?”   “这次很特别,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王常友也抽出了一根烟。   “那我们……就等等看吧,暂时别出动静,否则正好中了别人的诡计,我想……你现在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和那个女人修复感情……”   “我明白,那个女人……我会处理好的,要不然实在不行……就让她出场意外……”   王常友温和的脸上突然一改常态,目露凶光,抬起右手重重地砍下!   “不,不……那决对不行,你那么做是玩火自焚!”   王常贵不满地说道,心里却在想这位哥哥该硬气的时候不硬气,不该硬气的时候反而变得有些鲁莽。   “一了百了,有什么不行的……”   “你以为现在纪委就没盯着我们吗?如果苏玉莹一死,首先抓的就是你!”   王常贵气得猛地拍桌子,把在楼上偷听的小保姆王菊吓了一跳。   王常友闭上眼睛,不高兴地说:“你吵什么吵,小点声!现在……没有人知道我和那个女人的关系!”   “哼,你不要自作聪明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底下聪明人多了,不要以为你们能骗得了所有人!”   “你怎么知道别人知道了我们的关系?我们根本没在江平见过面,外人也都知道我从来不单独和女人谈生意,没有人会怀疑到我们的关系上!”   “你用不着和我吵,你也不想想,既使没有人发现,可是只要细心的人一查你们的资料就会发现这十多年来无论你升职到哪,那个女人就跟你到哪任职做你的下属,可表面上你们又装作相互不认识,傻子都会知道这里面有问题,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王常友被兄弟的话点醒了,本想反驳两句,可是……最后他双手捂着脸没有说什么,他知道王常贵说得很有道理,自己一直都太在意风评,在时下高官男女关系混乱的社会上,自己反而更突出,只要有人想查自己,自己和苏玉莹的关系其实是隐藏不了多久的,有时候过多的掩饰反而为那些办案人员提供了线索,这的确是他忽略了。兄弟说得对,自己太过聪明,太过细心谨慎,却低估了对手,低估了这个社会!   “常贵,什么也别说了……你提醒我了,看来我……我明天就去见见她,总这么藏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该来的总会来的……”   王常贵见大哥服软了,语气也就不那么激烈,轻声道:“这几天,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去看看老头子吧,我想我们要提醒他一下,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关键时候要他帮我们一把……”   王常友点点头,站起身就走了。做官这么多年,他第一次看清了现实,第一次知道了害怕,他一直以为自己是非常聪明的,他以南方人的眼光着待着北方人,总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意思。可今天通过王常贵的提醒,他知道自己错了,一直以来那些很令自己得意的细节,风评,名声,似乎都成为了累赘,都成了导火索,现在已经徘徊在一触即发的边缘了……   王常贵坐在那里看着大哥那颓败的背影,心里十分的失落,他第一次看到大哥的脸上失去了自信,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他摇了摇头,心里有些烦乱,兄弟两个在“老头子”的支持下,在双林省经营多年,而且都混得风声水起,如果倒下了,所有的事情一旦败露,那么下半辈子就将在铁窗里度过了……   “哇……”   突然,保姆王菊又捂着嘴从楼上跑了下来,把正在心烦意乱的王常贵吵得更乱了。   他回头瞧着**肥胖的王菊跑进了卫生间,她胸前肥硕的**在他眼前不停地颤抖着,还有那左右摇摆的**晃得他头昏眼花。他感觉那**的**和那摇摆的**都向自己压来,好沉重的压来,令他感觉窒息,难以忍受,心里压着一股火。   王菊从卫生间出来了,刚想回到楼上,迎面而来的却是像一头发怒的狮子般的王常贵,王常贵拉起王菊的手向楼上跑去,不顾王菊那有些虚弱的身体。王菊本想反抗,可是却吓得不敢动,眼巴巴地看着“王叔叔”把自己拉上床,疯狂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她也只好无奈地接受,甚至在他拉扯自己文胸带子的时候还配合地抬了一下身体,直到最后**的白肉似的身体全完暴露在王常贵的眼前。   王常贵满意地低下头,双手揉捏着她的丰胸,把脸埋在中间,**着,吞咬着,像一头正在猎食的野兽……王菊躺在他的身下,呆呆地瞧着他,除了女性本能的呻吟,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反而还有些享受,单纯的丫头知道,每次“王叔叔”和自己干了这种事,第二天就会给自己一笔钱邮回家中给妈妈治病。她从来没有恨过“王叔叔”相反还有点喜欢、崇敬他。因为他高高在上,也因为他让自己过上了城里人的生活,还有这说不出的在床上的短暂幸福…………   “苏玉莹、梅兰、王常友、王常贵……”   虽然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可是张鹏飞还呆呆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用笔写着这四个人的名子,通过这四个人一天来的表现,他知道此案离成功越来越近了。   “别想了,下班了,你说的请我吃饭!”   贺楚涵背着小挎包站在他的面前,充满期待地说。 017非常手段   017非常手段“吱嘎……吱嘎……”   听着传真机一点点的输出文件,程健充满了期待,激动不已。老同学把梅兰的资料发来了,速度之快超乎他的想象,只不过刚刚过了两天而已。   程健一边盯着传真机,一边看着门口,紧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终于文件全部发来了,程健装订成册,敲门进入里间的书记办公室。张耀东听到了外间程健的声音,没有动地方,直到程健小声地说:“书记,您要的东西……办好了……”   张耀东单手接过程健双手奉上的资料,打开一看,首页竟然是梅兰的近期相片,随意的翻一翻,生平简介,何年何月在哪里干什么,非常其全。   “很不错,程健哪,我们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哦!”   张耀东满意地说。   “书记,您放心,我有分寸……”   说完,程健就退了出去,他知道下面的事情就与自己无关了。   张耀东翻着资料到后边,竟然惊喜地发现有一段话:此人乃某部级官员情妇,二人相识二十余年,育有一女,名子婷……   张耀东看得后背出了一身冷汗,不敢再看下去,紧张地把文件合上了。共和国的间谍技术竟然如此发达,大大出乎他的意外,材料上既然写了是“某部级官员情妇”就说名这十二局的人已经完全掌握了材料,只不过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为掩人耳目才把刘为民的名子改成了“某部级官员”张耀东坐了好久心态才逐渐平复,这东西还真是一枚炸弹,不知道送到那位“小朋友”的手里边,他会如何利用。这件事他不好直接出面,拿起电话打给了纪委的江山书记。   “老江,东西我搞到了,不过……这份东西你一定要甚重……”……   张鹏飞忐忑不安地走进江山书记的办公室,他刚才接到江山书记电话的时候,激动得手机差点落在地上,因为他知道这可是此案的重点,如果解开了梅兰的疑团,那么接下来的一切就好开展了。   “江书记,我来了……”   张鹏飞微微低着身子,声音很轻,这是他第一次表现得十分谦逊。   江山抬头扫了一眼,见到他的表情时,满意地点点头,“鹏飞啊,你上次要的东西,我给你搞到了……”   江山书记长叹一声,似有难言之隐,刚才他也大概看了下材料,他的反应比张耀东还要严重,站在张耀东办公室里愣了很久没说出一句话。当时张耀东走近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说:“老江,看来天网恢恢啊,我们以后办事要小心哦……”   张鹏飞没有接话,他知道江山书记一定还有话要说,他在等着。果然,停顿后,江书记接着说:“我可以把东西给你,但是你……你必需答应我几个要求。”   “只要能破了这个案子,我什么都答应你!”   张鹏飞挺直了腰板,目光坚毅。   “好小子!”   江山书记明显有些过分的激动,挥了挥手:“坐下,你太高,站在我面前不舒服……”   其实他的心里是在想张鹏飞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令他不舒服。   张鹏飞知道和省部级官员打交道,与和地市级,县镇级是不同的,所以也没有客气,大大方方落了座。   “我让你答应的条件其实很简单,就是永远不要去猜测这份材料的来源渠道,永远不要把这份文件的私密内容泄露给别人。我要回家后慢慢的一个人看,把对你有用的东西摘出来,剩下的看后即焚!能做到吗?”   “我保证守口如瓶!”   “哈哈,好一个守口如瓶!好小子,让你办事,我放心!”   江书记走过来亲自把文件交到他的手上,然后手掌重重地落在他的肩头。   “喂,怎么样了?”   贺楚涵见到张鹏飞回来后就要出去,着急地跟上来问道。   “没什么,我有一件重要任务,要马上出去一下,有事电话联系,我走了!”   张鹏飞说完,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门口,令贺楚涵一阵失落。回到家中的张鹏飞把这份十几页的文件看了好几遍,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静。   果不其然,这个梅兰的经历看似很传奇,但是有了这份材料后就简单得多了。梅兰出生在延春,曾经在延春市政府招待所上班做服务员。通过与刘为民材料的对比,不难发现那年的刘为民刚到延春任财政局局长,住在招待所里。之后有一年的时间,梅兰从众人视线中消失,再次出现的时候却已经是一位女孩儿的母亲。随后无论刘为民升职到哪里,梅兰都会跟着他到所在的城市办厂、开公司等等,直到最终刘为民成为双林省的副书记,梅兰又跟着来到江平成立圣博公司。圣博公司短短几年发展迅速,接下了很多大的工程……   材料十分的详细,只要把刘为民的材料与她的材料相互比对,就会发现两人深层的关系,所以可以肯定梅兰背后的大佬就是刘为民副书记,那么王常友兄弟背后的人物也将是他,说到底,刘副书记才是真正的大鱼,这才是张耀东要办此案的真正目的!   既然事实已经清楚了,接下来就要有所行动。他知道,直接对刘副书记下手肯定不可能,也查不到什么,像他这样的老狐狸一定早就为自己做好了打算,你要去查他,他说不定有多少种掩饰的办法。直接去查王常友兄弟也不可能,这两人的社会地位太高,稍有不甚就会适得其反。那么就只有对那两个女人下手,这两个女人身为男人背后的情妇,应该容易突破一些。特别是梅兰,材料上的内容很明显,刘为民曾经一定以强行手断占有了当年还是少女的梅兰。同样,现在的苏玉莹也已经与王常友有了裂痕,突破她们相对而言要简单一些。这么一想,他心里便渐渐有了办法。突然,手机的铃声吓了他一跳,他赶紧接听。   “张科长,王常友约苏玉莹见面了,没有去松江市,而是在远东国际大酒店开了个房间!”   “哼哼……”   张鹏飞一听正好是自家的酒店,便冷笑道:“看来王常友这次真的是着急了,不然他就不会在江平本地约苏玉莹见面,我正好没事,过去转转。”   挂掉电话后的张鹏飞一边下楼,一边给老妈打去了电话,让她查一下王常友与苏玉莹在哪个房间,之后开着车飞速赶到了远东国际大酒店。王常友真是百密一疏,他以为这家大酒店接待的客人比较杂,主要针对国外旅客,所以才放心地约苏玉莹在这里见面,却没想到这酒店和张鹏飞有关系。   “儿子,妈帮你查过了,王常友在1228房,登记的时候用的假身份证,对外宣称是某公司的经理,说要长期在这边住。”   张鹏飞一到,张丽就有些表功地说,能帮上儿子的忙对于她来说非常高兴,在她的心里一直觉得欠儿子的。   “妈,他们隔壁房间有人吗?”   “没有,儿子,妈陪你过去吧。”   一听儿子这么问,张丽就猜出了他的意思。两人进入电梯,张鹏飞随意地问道:“妈,小叶子呢?”   “她去上班了,那丫头很聪明,听公司的人讲非常能干,以后锻炼几年,没准真能帮上我的大忙!”   “那就好,”   张鹏飞点点头,电梯停下,两人来到1229房间,开门进去了。张鹏飞把耳朵贴着墙壁,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声音,回头对老妈说:“妈,那个……我在办案呢,你……回避一下……”   “臭小子,还和老妈摆官老爷的架子!”   话虽这么说,可张丽还是听话的退了出去,从小到大,对于张鹏飞的意见她非常重视。   张鹏飞眼睛一扫看到了桌上的纸杯,心生一计拿起纸杯贴在墙上,耳朵贴了上去。……   隔壁,**过后的两人由于各怀心事,都非常的安静。王常友今天表现异常勇猛,苏玉莹刚刚推门进来,就被他扑倒在床上褪去了衣衫,双手抚摸着她光滑娇嫩的肌肤,王常友昨日的不快完全消失了。   苏玉莹没有反对这个男人,当然也没有像过去那样迎合着,只是任他在自己的身上奔驰,出于女人对**的渴望不经意地挺起腰肢令男人更深层的进入。来之前她是矛盾的,不知道该不该来;来之后她还是矛盾的,不知道今后是与他继续还是与他分道扬镳……   “玉莹,我知道昨天伤了你的心,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以大局为重,我希望你相信我对你的感情,我昨天发火是对事不对人,我……我是爱你的……”   王常友轻轻喘息着,抚摸着她柔软的胸口,嘴唇还不时地吻一吻她粉色的俏脸。不得不说,王常友对于女人还是很有一套的,经过昨天王常贵的提醒,他今天对苏玉莹抛出了撒手锏,男人的温柔让苏玉莹心中一暖,仿佛昨天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两人在一起近二十年的感情,自然不会因为吵嘴而分开,昨天她是一时冲动,可现在就有些心软了。   “玉莹,我们要向前看,为了我们以后的生活,我们就忍一忍吧,好吗?”   王常友见女人还不说话,便疯狂地吻着她,想用欲望表现出自己对她的迷恋。   “常友,你不应该骂我的……”   苏玉莹躲开他的嘴唇,终于开口说话了,“我好害怕,在昨天的那种情况下,你寒了我的心,我害怕失去你……”   “对不起,玉莹,全是我不好,你一定要牢记在心,无论发生什么,我不会抛弃你,哪怕和你一起去死!”   无论在何时何地,男人愿意陪着女人去死,女人总会觉得幸福无比。   “常友,我不能没有你!”   苏玉莹紧紧抱着男人痛哭,王常友也动了恻隐之心,泪流不止。哭声传到了隔壁,令张鹏飞很生气,他知道这哭声表示着两人合好,表示着苏玉莹仍然会继续帮着王常友掩饰……   哭声止住以后,偶尔又传出了苏玉莹时大时小的呻吟声,张鹏飞触动了心中的寂寞,不忍听下去,悄悄退了出去,看来眼下还不能对苏玉莹有进一步的动作,必需让她对王常友死心才行,下一步还是瞧瞧梅兰那边的动静吧。   从酒店出来,张鹏飞远远地看到了金光日的车,他小跑过去,金光日早就把车窗拉了下来,“张科长,你发现了什么?”   张鹏飞笑道:“没什么发现,只不过两人在做些秘密的事情而已……”   “呵呵……”   金光日笑起来。   张鹏飞听到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嘴唇也都干裂了,知道他一定是这几天累的,没说什么话跑到附近的超市买了几瓶水,快步跑回来扔进了车里,关心地说:“多喝水,天热容易上火!”   “谢……谢谢科长……”   金光日感动的不会说话了。   “辛苦了!”   张鹏飞拍了拍他的肩膀,坐上自己的车便去单位了。刚到单位,立刻叫上陈喜与贺楚涵到小会议室开会,用不容反驳地语气布置工作:“我们下一步要更加严密地盯着梅兰,要随时记录出入她家与她来往密切的所有人,另外,对刘副书记也要实施监控!”   “什么?你要监控刘副书记?这……不太好吧,他可是省委常委啊,这……”   陈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难以置信的问。   张鹏飞点点头,微笑着说:“补充一点,是秘密监控!”   “你……你有什么证据?”   对于这种关系自身安危的事情,陈喜不得不冷静对待,这事如果传出去影响可就大了。   “我……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二位,我有可靠的消息可以证明,刘为民就是我们要抓的大鱼!他不但是梅兰的情夫,更是王常友兄弟背后的靠山!”   见张鹏飞没有开玩笑,陈喜道:“那……是不是和江书记商量一下?”   张鹏飞摇摇头说:“不要,和谁也不要商量,你通知了上边,那不是令他们为难吗?还不如这样让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们放心,出了问题我负责!”   “看你说的什么话,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陈喜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贺楚涵补充道:“据白龙汇报,今天是她们工程开工的日子,举行了盛大的仪式,江平市的几位领导都出席了,他拍了一些相片,一会儿就能回来。”   “嗯,二位,我相信我们离成功不远了,我们现在要全线出击!”   “那苏玉莹那边怎么办?”   陈喜补充道。   “继续问,我们就是要把她逼疯,让她狗急跳墙!”   贺楚涵长叹一声说:“其实那个女人也挺可怜的,她与王常友一样,风评很好,在单位是女强人,在家里是好妻子,好妈妈,更讽刺的是……别人都说她和老公的感情很好,可以用如胶似漆来形容……”   “哦……你怎么不早说!”   张鹏飞一拍大腿,十分的激动。   贺楚涵吓了一跳,委屈地说:“我……我以为这与本案无关,所以就……”   “你啊……差点误了大事,不过……现在说出来正好,帮了我大忙!你说的这件事充分说明苏玉莹很要面子,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女人!我们可以利用这个做为她的突破口!”   “你想怎么办?”   陈喜、贺楚涵同时发问。   “哼哼,她太在乎别人对她的评价,那么我们就在这上面做做文章,你们想,如果我们利用她和王常友的关系来威胁她,她会不会就犯?”   “办法是不错,可……可是我们没有充分的证剧说明他们确实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按照正常的手断……”   “那就按照非正常的手断!”   张鹏飞心中已经有了对策,不过他当然不能把这种事情讲出来,他想到了环球大酒店的1228房间……   手机铃声再次打乱了沉思中的张鹏飞。   “科长,苏玉莹与王常友在酒店分手后,约了梅兰与她的女儿见面,三个人现正坐在咖啡厅里闲聊。”   听到这条消息,张鹏飞叹息一声说:“看来苏玉莹还是很在乎她和王常友的感情,她一定在向梅兰诉说着心事!”   贺楚涵点头同意道:“女人啊,总是容易被骗,往往几句好话就被哄好了,我想昨天的苏玉莹是伤心的,那么现在的苏玉莹就是开心的……”   “女人就是情绪化动物,不勘大用!”   张鹏飞的话与王常友不谋而合,也迎来了贺楚涵的白眼。……   “梅姐,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你说我应该如何是好!”   苏玉莹品着咖啡,一脸的苦恼。优雅的钢琴声此刻听来令心情十分的烦乱。   “玉莹,既然他心里有你,那么……暂时就维持这种关系吧……”   梅兰劝解道,她理解苏玉莹的苦处。   “哼,苏阿姨,男人全靠一张嘴,他现在是为了你不给他添麻烦,所以才向你示好,我觉得你不能再相信他了!”   一旁的子婷冷冷地说,相比之下她比她们冷静得多。   “子婷, 你少说两句吧,你……你不懂得我们的苦!”   梅兰悲伤地打断女儿的话,拉了拉苏玉莹的手说:“玉莹,看看再说吧,希望会相安无事,只是一场虚惊……”   女儿子婷一见母亲又软弱下来,不高兴地拎着小包站身来说:“妈,苏阿姨,我先走了,我们聊着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出门了,开着那辆十分显眼的红色保时捷跑车,一身红裙。红车红裙,美女香车,倾刻间令男人驻足观看,成为了江平市街道上的一际亮丽的风景。……   当天晚上,张鹏飞约刘抗越出来喝酒,这次新婚的妻子没带出来,刘抗越显得自由多了,与张鹏飞推杯换盏,喝得开怀大笑。喝得差不多了,刘抗越拉着张鹏飞的手说:“兄弟,有话说吧,别藏着了,我都说了你是我亲兄弟!”   张鹏飞有感于他的豪爽,笑道:“好,刘哥,还真有点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是这样的,我的案子遇到了难题,我想问你,你的手下有没有一些侦听方面的人才,我需要采取一些不正常的手断,虽然不难办到,可是用别人不放心,兄弟就想到了你……”   张鹏飞虽然说得隐晦,不过刘抗越一听就明白了,笑道:“好小子啊,这次终于想起你哥哥我来啦,这次我说什么也要帮你,不过嘛……这要求你嫂子她啊……”   “哦,刘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抗越解释道:“你不是知道嘛,她奉军区首长的命令组建女子特种兵,那帮疯丫头像活驴一般,在军区到处寻找对手,战无不胜,把我们的男兵都打怕了。最近正在攻克侦查技术,所以你说的这个事……正好交给她们当作课外练习,而且女人做事不像我们男兵,我想更适合保密,你觉得呢?”   “那可太好了!”   此话正和张鹏飞的心意,他当初也在担心让两个男兵长期住在老妈的宾馆里会出意外,如果换作是女兵那就不会引人注意了。   “兄弟,不过完事以后,你可要请你嫂子她吃饭哦!”   刘抗越说得有些得意。   张鹏飞笑道:“那是一定的,刘哥,看得出来,你和嫂子的感情很好,是不是?”   提到这个刘抗越老脸就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她啊……比我想象中要好,能过上这种日子,我也没别的要求了,只不过每天晚上啊……咳咳……”   不小心提到了自己的尴尬事,刘抗越赶紧闭上了嘴巴。   接下来二人又商量了一下细节,刘抗越答应张鹏飞回家后就和老婆说,陈丽准答应这种类似实战的训练。不过张鹏飞有些担忧地说会不会在军队里造成坏的影响,随随便便的调出两个女兵这好像不合规矩。   刘抗越笑着摇头说:“兄弟,这事你就放心吧,你不了解我们军队的事,这里头啊……学问多着呢……”   张鹏飞知道刘抗越既然敢答应下来,那就一定是不怕什么,所以就不再客气。两人说好明天再联系,今天有些晚了,便从饭店出来各自回家了。 018红色记忆   018红色记忆翌日,远东国际大酒店的1229房间里,张鹏飞与刘抗越夫妻二人正在谈话。出于职业的习惯,一进门陈丽先把整个房间检查了一遍,确认安全后才坐下来。老妈张丽早被张鹏飞劝走了,搞得异常神秘。张丽知道儿子有公务在身,所以也没有多问。   “嫂子,这次真的太谢谢你了,要不然就凭我真的没有办法做到这件事!”   张鹏飞的感激之情难以尽述。   “兄弟,用不着和嫂子客气!我手底下的姑娘们正闲着没事干呢,这次你给我们找了点活干,我要谢你才对呢!”   “哈哈,”   刘抗越大笑起来,对陈丽说:“老婆啊,你刚才那话啊……以后不能随便说,搞得你像那个……老鸨似的!”   “你给我闭嘴!”   陈丽脸色微红,照着刘抗越的小腿就是一脚,脚上穿着的可是军用皮鞋。“我是老鸨,那你也是龟公!”   “啊呀……”   刘抗越痛得大声叫起来,一脸悲壮,拉着张鹏飞说:“兄弟,哥哥我要阵亡了!”   “瞧你那死样吧,你再胡说八道的,今天晚上别想再……”   陈丽突然醒悟这不是在自己家中,赶紧闭上嘴巴,讪讪地扫了张鹏飞一眼。张鹏飞强忍住笑意,把头扭向了窗外的方向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陈丽放了心,扭头关心地问刘抗越:“疼吗?”   “没事,揉揉就好了……”   听到老婆关心自己,刘抗越心里便升起一股美意。   张鹏飞见这两口子柔情完了,这才转回头接着说:“嫂子,目标就在隔壁,你如果需要安装什么摄像头、监听器之类的……那么我……还要找我妈商量……”   提到这个,张鹏飞就有些为难。老妈必竟是做生意的,首先要从客人的角度出发,那么自己提出这个要求来,母亲虽然不能拒绝,可也会令她心中为难,感到不自在,有违商业道德。   陈丽一见张鹏飞的模样,就理解了他的想法,笑道:“不用那么麻烦,我手底下的姑娘们……我是说那些女兵个个身怀绝技,你放心吧,这么点事难不倒她们,就不用麻烦阿姨了。不过这间房……”   张鹏飞听后大喜过望,赶紧说:“这段日子这间房就属于你们,我和我妈说好了,暂时被我充公。还有就是一日三餐会有专人来送……”   “那行了,鹏飞,这里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你去忙其它的吧,搞这个我比你在行!”   “行,嫂子,这边就完全交给你了,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我相信你会安排好一切的。”   张鹏飞起身刚想走,猛然间又想起一事来,笑道:“嫂子,那个……还有一件事,我建议你最好选择结完婚的女兵来执行任务……”   “哦,为什么啊?我那帮姑娘……全没结婚啊,这个可难了!”   陈丽眉头紧索。   张鹏飞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你也知道我们要盯的这两人关系不正常,来这里……干不出什么好事,所以我担心让几个大姑娘过来她们会不好意思……”   “哈哈,”   不等陈丽说话,刘抗越先笑了起来,说:“兄弟,你这个担心太多余了,那帮野丫头啊……男浴室都敢闯!”   陈丽推了一下刘抗越,说:“兄弟你放心吧,我来安排。”   张鹏飞见陈丽那有恃无恐的样子,就不再说什么。陈丽先和刘抗越走了,说下午就安排人过来,张鹏飞没有马上离开,他知道还需要和老妈勾通一下。   “儿子,妈能问你一句么,你现在干的是什么工作,搞得像特务似的!”   张丽见儿子进来,不高兴地审问道。   “那个,妈……您就别问了,总之那间房这段时间我用了,要不然我给你写张欠条?”   张鹏飞耍起了无赖。   “臭小子,少和我开玩笑!”   张丽笑着骂道,张鹏飞走过去贴着老妈坐下,神秘地笑笑,“妈,你儿子今后在这条路上走得如何,现在可是关键,您可一定要支持我啊!”   “儿子,我支持!妈就你一个儿子,怎么能不支持呢!不过……妈也有点后悔,不知道让你走上这条路,是对的还是错的……你说你一天忙到晚,几天才来看我一眼。”   “妈,等我忙完了,我好好的陪陪你。”……   从酒店出来后的张鹏飞伸了个懒腰,本来很令她头疼的一件事,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刘抗越夫妇解决了,心里很高兴。突然间,眼前闪过一道红色的风景,又是那辆红色的保时捷跑车,不过今天的速度明显慢一些。那抹红色触动了张鹏飞心底的某根神经,他出于好奇二话不说跳上车跟了上去,车子穿过闹市区,开进了城南别苑的一号别墅内,女子下车后正好让张鹏飞远远地看个正着,一见那张熟悉的美丽脸庞,他差点昏厥过去。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红衣女郎真的是她。这张脸总是在他的梦里徘徊,令他懊悔不已的同时又有些依恋与自责。他万万想不到这个美丽的少女竟然和梅兰有着关系,联想到小姐姓梅,再从她们的长相就不难推断出这是对母女。一看到她,往事就全部涌上了他的心头,他记起了那晚的邂逅,记起了床单上那抹红色,记起了早上睁开眼睛时令他难以忘记的她的眼神……   车后的喇叭声打乱了张鹏飞,回头一瞧,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不远处的角落里,张鹏飞认出是白龙与周博涛,他把车子倒过去,钻进了他们的车里。两位下属没想到会遇上他,周博涛开着玩笑道:“头,怎么追美女追到家了?”   张鹏飞笑笑,假装无所谓地问道:“刚才那个女的是谁啊?”   “她啊……还不是梅兰的女儿,长得比梅兰还漂亮呢!”   白龙一脸淫相地说,嘴角都要流出口水了。   “你小子啊,怪不得这么愿意过来盯着梅兰,原来另有目的!”   张鹏飞笑着打了他一拳,然后便从车中退出来,开上自己的车走了。他在一个安静的路口停下车,抱着方向盘想着梅小姐,此刻满脑子都是对她的歉意,曾经一直想着如何弥补自己的过失,今天再次重逢,张鹏飞不得不想起了这件事。可眼下自己又在调查她的母亲,又将再一次伤害她……   想到这个案子,突然间张鹏飞的脑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只不过一瞬间的事情而已,他已经决定下来了。他知道也许这是自己弥补过失的好机会,同时也会对案子有帮助。这么一想,他信心倍增地开着车回到了单位。迎面碰到了陈喜,见到他兴致不高,打趣地说:“哟,老陈,您这是怎么了?”   “哎,别提了,我刚从苏玉莹那边回来,等了她一上午,秘书说她一直在开会,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可不像前两天那么热情了!”   “看来她有些烦了,这样更好,当她到心烦的极点时就会去找王常友诉苦,那么……我就有办法了!明天继续缠着她!”   张鹏飞想到了在酒店的布置。   陈喜本想开口问些什么的,可是始终没有开口。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已经渐渐摸透了张鹏飞的脾气,他想说的事情不问也会说的,不想说的事情问了也白问。另外只要他说没问题的事情,那就一定能办到!   “你去哪了,一上午都见不到人影!”   陈喜走后,贺楚涵便偷偷摸摸地贴了上来,一脸幽怨地说,十足的怨妇表情。   “亲爱的,怎么了,要不然下次我出去前和你打声招呼?”   张鹏飞顺便开起了玩笑。   “讨厌,瞧你那死样吧!”   贺楚涵美滋滋地白了他一眼,“喂,你到底去哪了?”   “保秘!”   张鹏飞送给她两个字,然后说道:“贺大科长,帮我查一查梅兰的女儿梅子婷的手机号码。”   “我才……好吧……”   本想说“我才不帮呢”可是话到嘴边就变了。   没多久,贺楚涵就把梅子婷的手机号查到了,张鹏飞想了想,给梅子婷发了一条短信:“梅小姐,您好,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如果你想让你的母亲在法律面前相安无事,那么就请见我一面。为了你的安全其见,见面地点由您来定,我只今晚有空,张鹏飞。”   “哎,你……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贺楚涵见张鹏飞收好了手机,酸酸地问道。   张鹏飞冷笑着问道:“看上她了又怎么样呢?”   “你……流氓!”……   心情很差的梅子婷正躺在香床之上,望着天花板出神。本以为这次母亲能和苏玉莹连手,把“老头子”也就是她的亲生父亲搞垮,却没想到苏玉莹在听了几句王常友的甜言蜜语后又动摇了决心,而母亲也帮着她,这令她很生气。虽然她知道刘为民是她的亲生父亲,可是对那个老头子,他除了恨还是恨,一点感情也没有。一想到母亲这些年来所受到的苦,她就恨不得杀了那个老头子。她又想到了在延春的遭遇,让她每次回想都痛不欲生,每次站在浴室中望着自己雪白**的身体,她就要感受着因自己的叛逆而所受到的惩罚。这一切是多么的不值得,是多么的不甘心,因为一个不该爱的男人离家出走后,却又把含苞欲放的身体白白的献给了那个陌生的男子,这一切除了怪自己她不知道怪谁。除了那天早上的一瞬间,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怪过那个男子,甚至那个男子自责的表情总出现在她的眼前,还有他所说过那句话,也总在她的耳畔徘徊:“因为你说过,不想一个人面对今早的阳光!”   “张鹏飞……”   梅小姐在心里默默念叨着那个英气十足的名子,嘴角边竟然挂上了一丝笑容,不知道它日是否还能相见,这一刻她真的很后悔,每次身边想有个人说说话的时候,她就情不自禁地想到那个男人脸上的负责与痛心疾首的无奈。   手机短信的提示音惊醒了她,她随意地拿过来观看,还以为是什么商场的广告,可是只看一眼,便惊呼出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望着短信中那最后边的三个字,她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那天晚上。过了一会儿,她努力让自己振定,回味着短信的内容,联想到母亲现在的处境,她知道对方并非骗她。想了想,她回了一条短信:“你是那个混蛋吗?”   足足半小时,这个短信让张鹏飞足足等了半个小时,一看内容他就笑了,立刻回复道:“对,我就是那个混蛋!”   “晚八点,我在星海酒吧等你。”   酒吧?张鹏飞不明白为何这个女人会选择那种地方见面,不过只能同意。同时心中的石头也落了地,他最担心的就是梅子婷不理自己,那么计划就会落空,可却没想到梅小婷还记得自己的名子,还敢来见自己,记得她过去说过永远不相见的,这个女人还真有些意思……   “喂,怎么……今晚上有约会?”   眼巴巴地瞧着张鹏飞发完短信后一脸的笑意,贺楚涵便从一旁小心地问道。   “嗯,是啊,今晚上有个约会。”   张鹏飞装做若无其事的回答,令贺楚涵心凉到了谷底,低下头再也不说话了。听不到她的声音,张鹏飞悄悄地扫了她一眼,一见她那可怜的模样,心里就有些歉意,赶紧给她写了张字条:“亲爱的,别生气,今晚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不为了谈情。”   贺楚涵接到纸条后撕个粉碎,可脸上却有了笑意。……   晚上,张鹏飞精心打扮了一翻,怀着一颗紧张的心开车赶到了梅子婷说的星海酒吧。看看时间还早,独自要了杯苏打水,坐在一个角落里等着,不停地看表。   “哟,小帅哥,一个人多寂寞啊!”   没多久,一个穿着暴露,露出前胸后背的女子从后边贴了过来。看样子是位有钱的主,穿金带银的也许是位寂寞的富家小公主过来吊凯子。听声音不是北方人,应该是南方某个地区的,很甜很腻,嗲声嗲气的令男人一听就觉得全身酥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台湾某位女明星。   女人的小手搂着张鹏飞的脖子,小心地抓弄着他的胸脯,半个**紧紧地贴在他的手臂上,令张鹏飞稍微一动便是亲密接触。   张鹏飞知道这种人不能得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紧扭头对着女人笑道:“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约了客人有重要的事情要谈,改天吧,改天我陪你喝两杯……”   说话的时候,也看清了女人的长相,大概二十几岁的模样,瓜子脸,丹凤眼,腥红的嘴唇性感而丰润,身材高挑玲珑剔透,还真是位美人。扭头的时候正好瞧见了她的胸口,一对**的**露出了半个,深深的雪白乳勾,让张鹏飞不由得动了动喉节。美人,还真是位美人。   女人没想到张鹏飞如此老道的同时双眼又是那么的真诚,这与曾经见过的那些色狼不太一样,所以**的姿态也有些收敛,温柔一笑:“呵呵,很好,我很喜欢你的豪爽,你们东北的男人果真是条汉子!”   女人把刚才的**一收,脸上多了份高贵之气,看样子也是位大家闺秀。这年头有钱的年轻女人比男人寂寞多了,来这种地方找个帅气的男子谈心,也算正常不过了。这么一想,张鹏飞就对她有了一丝好感,点头微笑道:“小姐过奖了!”   女子一愣,也许没料到张鹏飞如此知礼,便微笑着打开手提包,从中掏出一张香气扑鼻的粉红色名片,交到他的手上说:“我不打扰你了,有空可以给我打电话。今天本来心情很差,遇到你好多了……”   名片很简单,除了一个名子,一个手机号,没有任何职务。张鹏飞一见便知道这是她的私人电话。便笑着摊开双手说:“不好意思,我没名片。”   “没关系,我从来不主动给男人打电话,我等你的电话,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张鹏飞!”   “好名子,我记住了,再见!”   女子说完转身就要走,留下一股香风。   “等等!”   望着她长裙包裹下性感的身体,张鹏飞张口叫了一声。女子回身驻足,微笑着看着他,“还有事么?”   “呃……小姐,是这样的,江平的夜店比较乱,像你这样漂亮的单身女子不太安全,所以……最好离开这种地方……”   张鹏飞真心劝解道,假如这个女人今晚真被其它男人玩弄的话,他心里会觉得不舒服。   “我知道,谢谢先生的金玉良言,我就这回去……”   女子落落大方地说,转身消失在张鹏飞的视线中。这种瞬间的相遇,令他心中一暖,他注意到刚才她叫自己“先生”而并非之前的“帅哥”可见女子并不是常来此地的风尘女人。   张鹏飞看着名片上的“冉茹”两个字出神,真是名如其人,一样的动听美丽。他小心地把名片收好,抬头一条红色的身影挡住了前面的光线,他对这条影子再熟悉不过了,可却不敢抬起头来。   “长得帅就是好,到哪都有艳遇,是不是?”   梅小姐声音冷冷地说,听不出任何的感情。   一听这话,张鹏飞果敢地抬起头来,脸上复杂地说:“你终于来了,为什么……要选择这种地方见面,我不喜欢。”   梅子婷坐在他的对面,冷笑道:“这里不好吗?我以为你喜欢这里呢,还记得上次相遇,就是在酒吧,是不是?”   “关于上次的事,是我一生的悔恨,可悔之晚矣,我……”   “行了,我今天来可不是听你说这些的,我是听到你提及到我母亲,所以才……说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张鹏飞点点头,伸手从怀中把自己的工作证拿出来放到桌上,说:“你先看看这个,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梅子婷好奇地拿在手里,打开一看不由得身体微微颤抖,喃喃道:“原来如此,难怪,原来你是……”   “不要说出来,自己知道就好。”   张鹏飞伸出手来,梅子婷把证件还给他。他接着说:“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就开门见山了。我们已经撑握了所有关于你母亲和苏玉莹等人的犯罪证据,如果我们愿意,现在就可以拘捕她们,只不过我偶然知道了……你是她的女儿,所以我……我想还你一个人情。”   “说吧,如果你能救我母亲,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梅子婷从对方的眼神中就可以解读出来,张鹏飞不是说慌,所以很干脆地反问道。   张鹏飞一脸的苦笑,摇头说:“我没有什么条件,这……这是我应该做的,这……是我欠你的!”   “别提这个,你以为这么做就能让我不再……不再……”   梅子婷哽咽住了,说不出话。   “我知道无论做什么,也弥补不了我对你的伤害,可是……我真的很想为你做些什么,我希望你能明白……”   张鹏飞声音很小,脸上的表情那般难以忍受:“那天晚上的事……永远是你和我的噩梦,我……”   “不要说了,我求你不要说了!”   梅子婷痛苦地抱着头,情绪有些激动。张鹏飞停下来良久,才接着说:“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真的很想为你做点什么,正好查到了这个案子,所以……我觉得是个机会。”   “说吧,你想怎么帮我妈?”   梅子婷擦了下眼睛,抬头问道。   “这个需要你妈妈配合我,你也知道我们有纪律……而且我可以直截了当地告诉你,上边的人很重视这个案子,很重视你们背后的那位大佬!”   “什么,你们连……这个都知道?”   梅子婷不敢相信地问道。   张鹏飞点点头,“还有……包括你的身世,我……我们全知道了……”   他不忍心再次打击梅子婷。可是为了让她相信自己所说的话,他就必需这么说。   “我知道了,等我电话吧!”   梅子婷起身就要离开,眼圈有些湿润。   “记住一点,注意保秘,要不然谁也帮不了你们!”   临分手前,张鹏飞不忘提醒她一句,免得她有别的想法。 019最后通牒   019最后通牒一切仿佛进入了僵局,张鹏飞手上的案子几天来一直没有任何动静。[ 超速首发]表面上,苏玉莹没有去找王常友;暗地里梅子婷也没有去找张鹏飞。偷偷盯着刘为民副书记的人也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一切看似风平浪静。眼看着拖得时间越来越长,二科科员们也动摇了决心。就连陈喜虽然仍隔三差五的去找苏玉莹谈话,可也渐渐没有了往日的干劲儿。张鹏飞看得出大家势气萎靡,可苦于没有办法,只能干着急。如果说苏玉莹不去见王常友,能解理成苏玉莹变得狡猾了,她还在相信王常友。可是张鹏飞怎么也想不出来梅子婷为什么没有联系自己,距上次见面已经快有一周了,他不由得也有些烦乱。   中午,与贺楚涵在食堂用餐,张鹏飞无精打采地挑戏着盘里的青菜,没有进食的欲望。   “你这么样怎么行呢,案子破不了,你小子还不活啦?听话,多吃点肉!”   贺楚涵眼看着心爱的男人心情低落,她从一旁劝解道。   张鹏飞抬头扫了她一眼,感激地说:“谢谢,我没事。”   贺楚涵楚楚动人的大眼睛盯着张鹏飞好久,小手顺着桌面一点点向前爬,最终鼓起勇气碰到了张鹏飞的手背,手指点了点他的手背委婉地说:“鹏飞,无论发生什么事,你还有我……”   张鹏飞反手一抓,紧紧握着她那由于紧张而出了一层细汗的小手,感动得说不出任何话。在有些时候,语言总是显得苍白无力,无法表现出人的真实心理。   怀中的手机振动起来,惊醒了柔情蜜意的二人,张鹏飞兴奋地接听:“喂,什么情况?”   “头,王常友兄弟二人一起来到了刘为民家!”   金光日带给了张鹏飞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好,太好了!”   张鹏飞激动地拍着桌子,“小金子,注意观察,看看他们多久离开。”   “有情况吗?”   贺楚涵见到张鹏飞的表情,她比他还要惊喜。   “嗯,王氏兄弟去刘为民家里了!”   “他们去干什么?”   “很简单,他们心虚了,所以去寻求帮助,寻求老头子的支持,不然心里没底!”   贺楚涵点头表示同意,说:“我同意,我看只有这个原因!”   “当然了,我们不能过早地下结论。楚涵,走吧,我们出去逛逛,散散心,没准会想到什么……”   “好!”   这种二人世界是贺楚涵向往已久的。……   “这次,你们哥俩要小心哪,来者不善!”   刘为民的书房里,烟雾弥漫,三只老烟枪不停地吸着烟。   “老领导,这次姓张的真是冲我们来的?”   王常友谨慎地问道。   “哎,中纪委只不过收到了关于他的几封举报信,却没想到他的反弹会这么凶猛,我失算哪,早知如此……何必出这个下策!”   刘为民叹气地摇了摇头,老态龙钟的样子。   延春的案子以后,刘为民不甘心就这么被张耀东压在头上,他知道张耀东这次党代会上要进一步,所以就想提前给他使绊子,安排手下的人给中纪委写了一大堆无中声有的举报信。却没想到中纪委不但没有来查,反而还把消息捅给了张耀东。之后张耀东反应强烈,才会进行这一切的报复。   王常贵一直低着头,听刘为民刚才的话后迟疑地抬头说道:“书记,可是……这次我怎么感觉好像没有姓张的影子,如果是他的手笔,以他的作风来说是不会派几个小喽啰的,您说呢?”   “问得好啊,常贵……你们还欠点为候哟!这点正是他的高明所在,也许没有人会想到是他,他可不想让上面的人以为他吃不了亏,有仇必报,所以才安排了那几个小喽啰掩人耳目!其实,我敢说他这次是下了大本,听说前些日子他进京见了刘老爷子……”   “怎么……这次有刘家的支持?”   王常友担心地问道,心里微微地振惊,如果刘家的人这次真的出力,那么可就危险了。刘家老爷子说一句话,整个华夏政坛都要颤一颤。   王常贵看了哥哥一眼,说:“这些现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吗?”   刘为民满意地看了王常贵一眼,反而批评王常友道:“你呀,胆子太小了!”   王常友脸色一红,问道:“老领导,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不担心你们,我担心的是……那两个女人……”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一定好好安排她们,不让她们惹祸……”   王常友目露凶光。   “错,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果这个时候她们出了什么事情,那么你们才真正的完蛋了,我的意思是……必要的时候可以让她们顶下来……”   王常贵表示同意,可想了想又说道:“可就怕……她们不听话……”   “告诉她们,我们不完,她们就完不了……”   刘为民颇有信心地说。……   北京郊区刘家的大院里,阳光下的老爷子正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一旁规规矩矩地站着刘远山,这位即将进入中央序列的一方大员,在老爷子的面前充当伙计的角色。他为老爷子泡好了茶,仍然不说话,再等着老头子发话。   “连领导都敢派人盯着,那小子有点胆子,像我啊!”   刘老爷子微微睁开眼睛,目露笑意。   “可是我担心他太过锋芒,身上匪气重了些……”   虽然老爷子看好张鹏飞,可是刘远山不得不给他浇点冷水。   “嗯,我知道这孩子小时候太苦了,生活所迫怨不得他。有空我教导一下……”   老爷子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刘远山终于忍不住,问道:“爸,这次……您为什么要帮张耀东,为什么同意鹏飞卷进这个案子?”   老爷子没有睁开眼睛,神秘地笑道:“你想没想过刘为民下去以后,由谁来顶这位副书记的缺才能与张耀东抗衡?”   刘远山的身子一怔,老爷子又给他深深地上了一课。看来老爷子是想把刘家的势力扩展到双林省。这次帮助张耀东后,虽然张耀光表面上是刘家的人,不过他手腕太过强硬,老爷子一定会派一位得力干将到双林与张耀东抗衡,那样双林才能真正掌握在刘家的手上,这也是驾驭下属的制约之道。既然以后双林是刘家的了,那么张鹏飞卷进此案就是一种必须,做为刘家的第三代人物,老爷子是把双林当成了张鹏飞的起点,虽然这个起点有些高,不过看来老爷子是相信张鹏飞的。   “爸,那孩子,你觉得他行吗?”   “不行?他不行,就是我不行啊……”   老爷子从摇椅上站起身,刘远山赶紧上前扶住,他明白老爷子这次是想力挺这位编外的孙子了!   “远山,你和张丽的事……也是时候办了,要不然总这么单身,影响不好!”   “是,爸,我听您的。”……   “头,王氏兄弟从刘为民家出来后就分手了,王常友奔向了远东国际大酒店!”   “太好了,你认真盯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个小时之内,苏玉莹一定会到的!”   正在路上开车闲逛的张鹏飞,接到了一个令人惊喜的消息。   “干什么这么高兴,瞧你……哎,小心!”   贺楚涵正想问问,却发现前方一名胖乎乎的小女孩儿倒在了路边,赶紧让张鹏飞停下车。   张鹏飞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心想该不会是遇到碰瓷儿的了吧。贺楚涵也如是想,愤愤不平地说:“骗子都骗到我的头上了,没撞到怎么就倒下了呢!”   “先下车看看再说!”   张鹏飞紧张地从车上跳下来,上前扶着小姑娘起来,问道:“小姑娘,你怎么了,我撞到你了吗?”   贺楚涵也紧随而至,摆出了要吵架的姿势。   小姑娘一手捂着额头,虚弱地说:“我没事,不……不是你撞的,和……和你没关系,我……我有些头晕,走着走着突然就……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似的……”   两人一听这才放下心,贺楚涵瞧这姑娘的穿着打扮,就知道是从农村来的,立刻关心地说:“小妹妹,你到底是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没事的,都好多天了,可能睡不好觉吧……”   贺楚涵动了恻隐之心,拉了下张鹏飞说:“你瞧她多可怜啊,我们送她去医院检查一下,要不然她这个样子,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正和我意!”   张鹏飞也是这么想的,一见小姑娘的样子,他就想到了自己童年的穷苦生活。   “哥哥,姐姐,不用了,我……我还要去买菜呢……”   “小妹妹,听话,检查身体很快的,一会儿就好了……”   贺楚涵不容分说就把她拉上了车,小姑娘有些胆怯地四处看着,担心这二位是坏人。   “小妹妹,不要怕,我们不是坏人,你叫什么名子啊?”   “我叫王菊。”   贺楚涵听说她要去买菜,立刻聪明地问道:“小菊,你是不是给别人做保姆啊?”   “嗯,姐姐猜对了,我在王……王叔叔家做保姆。”   小姑娘一提到这个王叔叔,就是一脸得意。   “哎,这么小就出来工作了,真难为你了!”   “不,不难为,王叔叔对我很好,还出钱给我妈治病呢,他……”   小姑娘欲言又止。   张鹏飞回头与贺楚涵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交流着什么,张鹏飞突然问道:“小菊,这个王叔叔这么好,他……他是干什么工作的啊?”   “他……”   王菊瞧了瞧贺楚涵,又不说话了。   这样一来反而增加了贺楚涵的好奇之心,笑道:“小菊,你看姐姐也不是坏人,你就告诉我吧。”   王菊低头想了想,然后才说:“好吧,看你们也不是坏人,我要是告诉你们啊,会吓你们一跳的,老实说了吧,王叔叔就是江平的市长,这官大吧?”   “什么!”   张鹏飞一脚踩住了刹车,注意到自己的反常,马上和颜悦色地敲打她:“小菊,你骗人吧,你……你真的在王市长家做保姆?”   “我说真的,没骗你们,他……他叫王常贵,这你们总相信了吧?”   张鹏飞压抑住心中的激动,有意放慢了车速,笑道:“小菊真厉害,这么小就在市长家工作了!小菊,在市长家很好吧,是不是可以看到很多大官?”   “那是,有钱的,有势的,总来市长家谈生意什么的。”   “哎,我也想去市长家打工,呵呵,我也想见大官,看看他家里都用什么,吃什么!”   贺楚涵明白了张鹏飞的意思,也跟着套起话来。两人你一嘴我一嘴,从侧面基本上了解王常贵这个人。到医院后,由于王菊是女孩子,张鹏飞担心不方便,自己就没跟着上去,让贺楚涵陪她去了。这时候金光日打电话来汇报,果不其然,苏玉莹也跟着到了远东国际大酒店。张鹏飞微笑着想着两人亲热的画面被旁边屋内的女兵看在眼里,心里就很激动。没多久贺楚涵二人便出来了,张鹏飞看到贺楚涵脸色残白,打趣道:“又不是你有病,你怎么了?”   贺楚涵搂着王菊上车也没说话,把化验单交到了张鹏飞的手上说:“你自己看,男人全是混蛋!”   “嗯?”   张鹏飞不理解地接过来一看,也吓傻了,不敢相信地说:“怎么会怀……怀孕呢?小……小菊,你才多大?”   “我19了,”   王菊怯生生地说,看得出来她也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傻了。   贺楚涵安慰地拍了拍王菊的手说:“小菊,没事,不用怕,你……你告诉姐姐,是不是哪个混蛋强……欺负了你?”   王菊羞涩地摇着头,“没有,我……就是有时候王叔叔想……想和我做那个,不过我……我没怪过他……”   “妈的!”   张鹏飞气得双手猛拍方向盘,“小菊,那……你想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我……哥哥姐姐,你们别管了,没事的,我休息几天就好了……”   张鹏飞与贺楚涵听到这话后一阵头疼,看来这小丫头单纯得还没真正搞懂此事的重要性,只好提醒道:“可是,小菊,你真想把孩子生下来?”